“嗯。”顧鬱琛看了眼門口，不由蹙起眉頭，“沒有其他人跟你一起過來？”
傭人麵露尷尬，訕訕笑著回道：“老爺出國談生意，夫人也跟著去了，三小姐也忙……”
忙？不過是借口罷了！
秦以柔剛出車禍那兩個月，大家倒是跑得勤，後來時間長了，看不到希望，秦夫人漸漸地也來得少了，秦家其他人就更像走親戚似的逢年過節才來那麼一趟。
這些話，她一個傭人也不敢妄議。
顧鬱琛臉色陰沉，可那到底是別人的家事，他沒有置評，叮囑傭人好好照顧秦以柔，便要回去。
傭人走到床前打算給秦以柔按摩，想到了件事便站起來說道：“差點忘了，下月初二小姐過生日，夫人讓我轉告您一聲，到時請您帶著三小姐一起回去。”
秦以柔成了植物人以後，秦夫人還是每年在秦家給她過生日，不過隻是做表麵功夫而已。以前都是顧鬱琛一個人去，秦家人從未叫過南諾……
顧鬱琛冷眸微眯，腦海中不期然閃過那個女人的臉，下一秒麵色沉鬱。
“知道了。”他說罷就打算走了，剛走到門口，林菲跟了出來。
他邊走邊問：“還有事？”
林菲滿臉八卦，來之前看到南諾讓她想起了那件事，好奇問道：“你跟她試過了沒有？”
顧鬱琛腳步一頓，林菲險些撞倒他，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肯定沒試，於是又換了個問題：“忘了問你，那晚你和她做戴套沒有？”
顧鬱琛臉黑得快要滴出墨來。
林菲縮了縮脖子，收起玩笑的表情，“別這麼看著我呀，我是為了你好才問的，你要是真不喜歡南諾，就得做好安全措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剛才我看到南諾了……”
顧鬱琛薄唇緊抿。
看到她了？她來醫院做什麼？
林菲看到他表情的變化，嘴角一扯，一臉幸災樂禍地笑道：“她在婦產科那一樓……”
顧鬱琛握緊拳頭，眉心緊擰，狹長的眼眸微眯，帶著警告的意味，“你很閑嗎？”
說罷，揚長而去。
林菲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大聲問：“要不我去幫你打聽一下？”
若是南諾真有了……她不厚道地噗哧笑出了聲，迫不及待想看顧鬱琛會是個什麼表情？
顧鬱琛好似沒聽見，往前走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知道他不會回答，林菲也不惱，無所謂地拍了拍手上的病曆報告。
……
出了醫院，顧鬱琛的腳步慢慢放緩，猶豫了下，拿出手機打到別墅。
老爺子早上走時給他打過一個電話，知道家裏隻有張姨和那個女人。
“南諾在家嗎？”張姨剛將電話接通，他便直接問道。
“夫人上午出去了還沒回來……”張姨說完，心疼南諾這兩天總是受傷，就小聲說道：“少爺，少夫人昨天又被人欺負了，臉上一條好長的指甲印，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麵做事實在太危險了，你能不能派人保護她……”
張姨本是好心替南諾著想，卻不知道這兩次受傷顧鬱琛都知道，而且她口中的那個柔弱女孩，昨天可是不分青紅皂白，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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