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義走後,顧鬱琛的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南諾心虛的掙紮著起身。
“醫生說話都誇大其詞,好的說成壞的,壞的說成死的,我沒事,沒他說的那麼嚴重,你要吃香煎春卷是吧?我這就去給你做。”
正要往廚房走的身子一輕,整個人從背後被騰空抱起,嚇得她驚呼出聲。
“顧鬱琛你幹什麼呀,快放我下來。”
顧鬱琛似乎聽不見,抱著她直接走向書房,南諾這樣挨著他強有力的胸膛,能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頓時禁了聲。
“哪也別去,就在這老老實實待著。”顧鬱琛將她毫不客氣的丟在床上,惡聲惡氣的命令。
“那明天上班呢?”南諾趕在他出去之前詢問。
“請假,在家休息,直到你的傷好了為止。”
“能算工傷嗎?”
“病假!”
南諾就知道是這個結果,還不死心的問,怪自己嘴欠,一會兒廚房裏就響起叮叮當當的聲音,她知道是顧鬱琛下廚了。
得了清閑的功夫,就不自覺的想起秦岩來。
拿出手機,上麵空空如也,一通未接來電,一條短消息都沒有,她的心沉入大海,打了個泡,把手機放到枕頭底下。
想起之前蘇簡說的那些話來。
其實是她自己一直以來胡思亂想,她跟秦岩的距離隔著十萬八千裏,就算是你有情我有意,中間還隔著一個秦夫人許海蘭。
她有多恨她,她心裏清楚的很,怎麼還奢望她能接受她?
隻是這人的心從來都不受控製,一旦動了心思,就再也收不回來了,她今天一點都不怪秦岩,她是在跟自己過不去。
秦岩從來沒許諾給她什麼,她承認當看到李小姐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應該是她失態了,她應該好好祝福他才是。
她當年決定為他做選擇的時候,不就是為了看見他能健健康康活著,能幸福的過生活嗎?
可能是哭的累了,也可能是摔的重了,躺著躺著,就慢慢的睡著了,睡夢裏她是極不安穩的,總能想起十幾年前那些亂七八糟的場麵,還有連綿不斷的令她討厭的雨天,一直會下很久。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深夜,房間裏隻點了床頭的一盞小燈,床頭放著包好的白色藥片和水杯,膝蓋上放著一條冰涼的毛巾,水盆就放在旁邊。
她稍微的動彈,窗口的人聞著聲音就走過來。
“別動,我看看。”
南諾吃驚的是,這個時間了,顧鬱琛竟然還沒睡,看著他熟練的動作給她的膝蓋換上新的冰毛巾,突然不知所措起來。
“顧總,其實你不用這樣照顧我……”
話還沒說完,腦門上就被重重的挨了一下,疼的她齜牙咧嘴,顧鬱琛就低聲開口訓斥,“別以為我是為了你,我是不想讓外人看見你的傷笑話我顧鬱琛娶的是個傻瓜,連樓梯都下不好,你出門難道不帶腦子?”
就知道帥不過三秒。
南諾吵著要吃飯,說肚子空了,餓的難受,直嚷嚷著這要是傳出去是不是也打顧鬱琛的臉。
顧鬱琛倒是發現,撒潑耍賴的功夫,她向來學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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