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位臆想症患者,之前是一名賭徒,嗜賭如命,輸光了家產和基業,也輸了老婆和孩子,輸到沒什麼可輸的地步仍然賭,堵上自己的雙手,結果賭輸了,眼看刀要從雙手上落下去的時候,警察出現了,把涉賭人員都抓起來了,而他卻在那一刻受了極大的刺激,就以為自己的雙手沒了,到處找自己的手。”
聽了經過,許海蘭才呼出一口氣息來,點點頭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走上前去,指指周圍的患者,“這些都是精神上受了刺激才變成這樣的?”
醫生搖搖頭,“也不全是,有些是受了刺激成了現在的樣子,有些是腦回路自帶的一種精神體係,被人看不懂,或許在不久的將來,這些不屬於病,隻是人們生存的另一種精神狀態。”
許海蘭不明白,醫生就舉了個例子。
“現在有很多的精神研究領域的專家經過研究發現,在這些特殊人群的頭腦中,存在著不同的世界觀和感官,能同時存在四維三維空間之中,還有時間空間中,也有人說這些人,不是精神病就是天才,是兩個極端的體現而已。”
許海蘭大概能聽清楚是什麼意思。
跟在醫生身邊往辦公樓走去,“我今天來是想來了解一下我女兒秦以柔的情況的,我想看看她現在的狀態。”
在醫生的帶領之下,她被帶到了一個房間門口,門上有一個小窗口,順著窗口看進去,就能看到整個房間簡單的擺設。
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
此時在桌子下麵蜷縮著的人正是秦以柔。
看到她現在的樣子,許海蘭的心猛烈的揪起來,直接開門進去。
不敢想象她這些天都經曆了些什麼,蹲在桌子麵前,對著她說:“以柔,我是媽媽,以柔你能聽得見我說話嗎?”
秦以柔的目光呆滯的看著她,沒有回答,兩個手交握在一起,手指甲鑲嵌到另一個手指甲裏,手指甲已經沒了原來做美甲的形狀和圖案,隻殘存了些印記在上麵,破碎不堪。
“以柔,乖,你過來,媽媽來看你了。”
許海蘭說完,看了一眼門口的位置,醫生遠遠的站著,才壓低了聲音開口。
“以柔,事情都過去了,你也不用在這裏受罪了,顧家除了解除了婚約,倒是沒有另外的舉動了,你的人身現在是安全的,隻等著我們從這裏出去,你先躲躲風頭,等過一段日子出門就沒事了。”
在許海蘭被差點掐死之後,再見這段日子慢慢的想明白,知道秦以柔可能是用裝瘋賣傻的狀態,逃避顧鬱琛可能給的法律方麵的懲罰。
想著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所以今天過來是將她接回去的。
看到桌子下麵的秦以柔沒有反應,許海蘭有些著急了。
“沒事了,你現在是安全的,沒人發現你,媽媽今天來是接你回家的,從這裏出去的,等風頭徹底的過了,你還是那個耀眼的你了。”
許海蘭伸出手去將她從桌子下麵拉出來,用手指整理了她頭上淩亂的頭發。
“院長,我們要辦理出院手續。”
29063/323426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