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諾出現的時候,韓雅正犯愁,也沒說這辦公室是給誰準備的,是男是女,該怎麼收拾怎麼布置?
看見南諾,喜上眉梢的湊過去。
“又來找顧總啊?”
南諾覺得這話耳熟,上次好像也是在這裏,是秦淮問的。
看來她最近來的太頻繁了,該避避嫌了。
揚了揚手裏的資料,“有點公事。”
韓雅笑的跟二傻子似的,“沒事沒事,私事也不妨事。”
“……”南諾白了她一眼。
韓雅狗腿的替她敲了辦公室的門,“進去吧,顧總現在不忙。”
連通報都沒有,她最近膽兒有點兒肥了,可顧鬱琛的秉性她還是清楚的,別人不敢保證,放一個南諾進去,應該沒事。
南諾正著急,也沒推辭,直接進去。
意外,平時這個時間,顧鬱琛應該正在辦公桌後麵正襟危坐,此時卻正在坐在沙發上端著一杯紅酒,慢條斯理的喝著。
仿佛知道她要來,抬頭看她一眼都沒有。
“來了?”清淡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南諾把準備好的資料扔過去,“顧總,我不是你們公司的員工,後續工作我做不了。”
顧鬱琛看著酒杯裏深紅的液體,慢慢晃動,眼睛微微眯起,“嗯,那就換你們孟總來做。”
南諾冷哼,換就換,她不在乎,隻要不是她。
她的雙拳微微握起,一路上是帶著慍怒來的,“是你把張氏的資金鏈抽掉的?”
一想到張夫人給她下跪的場景,想到張世清因為這件事住進醫院,都是因為她而起,內心就不平靜。
“過來。”
顧鬱琛拍拍身邊的位置,南諾愣了一下。
太近。
“有什麼話就在這裏說吧,我還有事。”
“過來。”
南諾一僵,顧鬱琛的話很少說第二遍,說第二遍就說明他已經生氣了。
她還不想惹他,猶豫了一下,磨蹭著走過去。
“啊——”
還沒挨上沙發邊,顧鬱琛一把拽過她去,摁在身邊。忽然的靠近,這樣緊挨著坐著,她不適應。
掙開他的手,“我現在坐過來了,放過張氏。”
酒杯裏的酒靜止了,骨關節分明的十指,修長嶙峋的握著酒杯,好像一個用力,就能把酒杯捏破了。
顧鬱琛冷眸睨了她一眼,“你是來給張氏求情的?”
“張夫人一大早就跪在我麵前,我能怎麼辦?這就是你昨天說的處理結果?”一早被人下跪的感覺,並不好,不知道以前的皇帝是怎麼做到的,反正她別扭極了。
顧鬱琛看著她這副心軟的樣子,一點出息有沒有。
三年前這樣,三年後還是這樣。
“沒用,我以前是這麼教你的?我現在是幫你出氣,不給他們點厲害,怎麼知道我顧鬱琛的人是不好惹的?”
南諾的心被紮了一下,無邊的痛苦泛濫開來。
五味雜陳,突然的不是滋味兒。
三年,已經沒人這麼護著她了。
以前他也是這麼唯恐天下不亂的,可那時候,她是顧鬱琛的妻子,現在什麼都不是。
她紅了眼眶,扭到一邊,偷偷抹了一把眼淚兒。
囔囔著鼻音,“你不用幫我出氣,放過張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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