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知道平四在哪嗎？”南諾遇到上岸的船員問。
“平四？”
那人搖頭，“你去那邊看看，這邊都是公船，私船在那邊。”
“謝謝啊。”
南諾順著那人指的方向開始找，遇見幾個船員正坐在甲板上打牌。
“你好，請問知道平四在哪嗎？”
聽到有人找平四，天還沒真正熱起來，就已經赤膊著上身的男人看向南諾，上上下下掃了幾眼，露出猥瑣的笑容。
“頭一次見這麼漂亮的女人來找平四，平四是走了什麼桃花運？還是平四上了你不認賬？”
說完，幾個人哄堂大笑。
他們的不正經，南諾三年前就見過。
黃段子說起來一套一套的，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找平四有點事，麻煩知道平四在哪告訴我一下。”南諾知道，他們認識平四。
為首的那人笑笑，“也奇了怪了，平四昨晚出去賭錢，平時早就輸光了回來了，這都一宿了，還沒回來。不知道是不是輸死在裏麵了。”
原來為了賭錢。
怪不得找她借錢。
“他在那個賭場賭錢？”南諾接著問。
“餘東地下錢莊。”
那人笑笑，“看來，今天有人要為平四這賭徒買單了。”
南諾打車去了餘東地下錢莊，這裏晚上做生意，白天休息。
南諾敲了半天，才有人開門，頂著一臉不耐，開口就很憤怒。
“敲什麼敲，不知道白天這裏不營業嗎？要來晚上來，MD耽誤老子睡覺。”
南諾向裏麵看了一眼，黑洞洞一片。
“對不起，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那人睨了她一眼，“這裏已經休息了，要找你家男人別來這，該回家去找。”
“我找平四，他在你們這裏賭錢。”
這下，那人眼睛亮了。
一晚上輸一百八十萬的人平四，沒有幾個。
“你等著，我去給你問問。”
南諾在門口等著，從黑洞洞的拉的嚴嚴實實的裏麵，傳出嗆人的煙味，即使不營業，煙味也很難散盡。
可以想象，他們晚上這裏的生意有多紅火。
幾分鍾，那人跑回來，行色匆匆臉色蒼白，說了一句，“我們這裏沒平四這個人。”就要關門。
“怎麼沒有，他平時就在這裏賭錢。”
“沒有沒有，我們這裏沒有，也不認識一個什麼叫平四的，趕緊走。”
門迅速被關上，像躲瘟疫一樣。
忽然之前，這兩天跟在她身邊神出鬼沒的平四，忽然人間蒸發了一樣。
她兜裏麵揣著一張五萬元的卡，這是她能給他的最大限度。
難得星期天，南諾不上班，南陽不上學，有時間陪她，下午帶她去遊樂場。
南陽性質不怎麼高。
“如果顧叔叔在就好了。”
“媽媽陪你你不開心嗎？”南諾真不知道這女兒是給誰養的。
從認識顧鬱琛不久，就開始事事都惦記著顧鬱琛。
“有媽媽陪著當然開心，可我想有顧叔叔在，我們三個人都會很開心的。”
“是你開心吧？”南諾白她一眼。
“媽媽不開心嗎？上次看顧叔叔牽媽媽的手，媽媽也很開心。”
南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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