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世康橫了他一眼。
“我說你最近不露麵,偷偷摸摸在忙些什麼,感情是為了女人,連對麵的街道整條拆遷擴建,帝豪對麵開成最大的酒吧都不知道,祖維熙,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祖維熙徹底怔住,眯起眼睛。
忽然想起半個月前,顧鬱琛帶他去的那間清吧,當時就在對麵深巷的一家。
他的帝豪還沒建起來,對麵卻開了璟城最大的酒吧,結果可想而知。
他臉色不好看,在璟城,酒吧行業獨領風騷慣了,這杯羹還從來沒有人分過。
祖世康不忘敲擊他,“接下來我看你怎麼辦?我不是沒提醒過你,離顧鬱琛遠點,現在你連他的女人都敢招惹,怪不得他跟你翻臉。”
祖家和顧家十幾年井水不犯河水,各做各的生意之間的那根隱形的平衡,被打破了。
顧鬱琛忽然進軍酒吧業,一出手就是大的。
砸的他祖家一個愣頭青。
可說起來還是他祖家的過,現在是吃了啞巴虧,有苦都說不出。
“趁現在,還有挽回的餘地,把人送回去。顧鬱琛還要請我吃飯,回頭我求他賣祖家個麵子,這事就過去了。”祖世康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隻有這一個辦法。
祖維熙緊咬牙關,痞氣的神情不在,神色微微沉重起來。
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桌上的涼茶,咕嘟咕嘟喝下幾口。
“開開唄,璟城開酒吧,是他顧鬱琛的自由,回頭帝豪開起來,大不了就是競爭,魚死網破,誰也別消停。”
祖維熙的眸光裏,帶著陰鬱的顏色。
啪的一聲。
祖世康一巴掌拍在桌麵上。
“祖維熙,是今天是鐵了心的要護住那個女人,跟顧鬱琛對著幹是不是?”
祖維熙避重就輕,“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南諾跟他早就沒關係了,他現在也宣布訂婚,幹嗎還非得死纏爛打著南諾不放?我氣不過。”
尤其他祖維熙看上的女人,憑啥就得給他顧鬱琛讓路?
活了二十幾年,沒這麼窩囊過,尤其在女人身上。
越是阻撓,越是跟顧鬱琛對著幹。
祖世康天色鐵青,恨得牙癢癢,“祖維熙,你是真想把祖家唯一的這點家業敗光,她跟顧鬱琛有沒有關係,是顧鬱琛說了算。
你當真隻覺得顧鬱琛就隻是開了一家酒吧如此?
昨天晚上開始,你祖家的產業開始歇業接受檢查,你一天不把南諾送回去,你祖家就一天別想開張,就是耗,也能把你祖家耗死,耗光。”
祖世康一字一頓,句句砸在祖維熙的心口上。
他臉色蒼白下來。
不敢相信顧鬱琛的能力到了這個地步。
捏著茶杯的手用力,茶水灑出來,咣當一聲放在桌麵上。
他煩躁的仰麵躺在沙發上,眼角突突的跳著。
該死的,該死的。
隻要他把南諾送走,送出璟城,送到美國,顧鬱琛找不到人,就算耗,他也耗到底。
他就不相信,顧鬱琛到時候真能為一個已經找不到的女人跟他幹到底。
抬腕,看了一眼時間,距離九點還有半個小時。
把電話打給南諾,依舊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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