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交相輝映,恰到好處的威嚴和不羈。
餐廳偌大的包間裏,祖世康早已經在等,他一個人來的,穿著正式,足見重視今天的場合。
顧鬱琛推門走進去,祖世康正坐在裏麵的位置,看到顧鬱琛,要站起來,被顧鬱琛攔住。
“祖老別客氣,坐著別動。”
祖世康又坐下,臉上卻浮現起笑容,“許久沒見顧先生,顧先生近來可好?”
顧鬱琛直接在祖世康對麵坐下,偌大的餐桌,隻有他們兩個人。
餐桌上,已經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菜係,是顧鬱琛早就定好了的,從祖世康進這扇門開始,一一上桌。
即便當時顧鬱琛的人還沒到。
顧鬱琛的臉上始終維持著淡淡的笑容,看不出喜怒,他微微挑眉,戴文給他倒了一杯水。“除了一些煩人的瑣事,還算好。”
祖世康心思跳脫了一下。
顧鬱琛吩咐戴文,“你先下去。”
“是,顧先生。”戴文應聲退下,把包間的門帶上。
房間裏一下子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祖世康幹脆開口。
“既然顧先生請我,我也不藏著掖著,我可以實話告訴顧先生,祖維熙現在已經被我扣在家裏,一時半會兒出不來,是我管教無方,給您忍了不痛快,您年長他幾歲,說起來算是他的大哥,別跟他一般見識。”
祖世康舉起酒杯,“這杯酒,我替祖維熙向您賠罪。”
“慢著。”
顧鬱琛忽然開口叫停,“這酒,不是這麼喝的。”
他語氣淡淡,卻透著不容拒絕,祖世康心裏咯噔一下,老臉上有些掛不住。
“依顧先生看,這酒該怎麼喝?”
顧鬱琛把進門時,戴文放在桌上的一份資料推到祖世康麵前。
“這份,是我送給祖家的。”
祖世康不知道顧鬱琛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忙拿起來仔細的看著,臉色慢慢僵硬,蒼白下來,看完,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顧鬱琛。
“顧先生,這,這可是您的產業?您這意思是送給我們祖家?這可怎麼是好,我不能收。”
祖世康怎麼想,都沒想過顧鬱琛會送給他東西。
那上麵,是一家酒吧。
正是現在璟城,運營最大的那家,在帝豪的街巷的對麵。
連續一個星期營業額超百萬的酒吧。
是顧鬱琛的。
祖世康在商場混跡一輩子,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平白給家酒吧,不敢收。
顧鬱琛端起酒杯,眯起眼睛看著裏麵的液體,微微揚起嘴角,“這是祖家應得的,半個多月前,祖少幫了南諾的忙,救過她,就當還祖少的人情。”
祖世康驚住。
這家酒吧在帝豪成為灰燼後開始建設,比帝豪的工程龐大,愣是趕在帝豪前開了業。
而帝豪,還正在建設,現在被迫停工接受檢查,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開始。
祖家其他酒吧也都正在整頓檢查。
短短幾天時間,顧鬱琛的酒吧從默默無聞,到現在璟城的第一家。
祖世康震驚的是,從那個時候開始。
顧鬱琛就開始籌謀建一個璟城獨一無二的酒吧,就為了一個女人,現在來還祖維熙一個人情。
處心積慮的這一切,就為還一個人情?
他舍得?
他的背上起了密密麻麻一層冷汗,為顧鬱琛不同尋常的做法。
顧鬱琛始終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攆著酒杯,目光深邃不明的看著他,不說話。
祖世康的汗水卻順著額頭一層一層冒下來。
酒吧轉讓書的底部,已經簽著顧鬱琛的名字,力透紙背,蒼勁有力。仿佛要躍然紙上的筆跡。
他不是開玩笑的。
祖世康訕訕的笑笑,不敢接。
“顧先生太客氣了,一個人情而已,維熙隨手幫忙,不足掛齒,顧先生不用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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