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當時在酒吧,祖維熙設計,她差點扔了自己的父母一樣。
有其母必有其女。
“啊——”的一聲。
秦致國拉著許海蘭跪下,在南諾麵前。
“南諾,我們現在求你,求你放了佳寧。”
秦致國摁著許海蘭,心不甘情不願的跪在她麵前,許海蘭抬頭,正猙獰著一張憤怒的臉瞪著她。
在秦家的閣樓裏,她曾經想過,有一天會讓許海蘭跪在她麵前認錯。
她早晚要把在秦家那些年遭受的還回來。
沒想到現在實現了。
可心裏,並不怎麼高興,除了痛快點之外。
她垂著眸子看著跪在麵前的兩人,她不說話,許海蘭卻按耐不住了。
她掙開秦致國的手站起來,“現在跪也跪了,能放佳寧了吧?”
憤怒的嘴臉,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秦致國也站起來,緊張的看著南諾。
“我考慮考慮吧。”南諾說的漫不經心,手指在一排一排的衣服上滑過,漫不經心的看著。
“秦致國。”
許海蘭怒吼了一聲,“都是你撿回來的白眼狼,我說什麼來著,她分明就是耍你,十幾年前你撿回來的業障,六親不認,真真的該下地獄。”
南諾挑起那件試穿過的裙子,放在收銀台。
“這件裙子我要了,幫我結賬。”
收銀員早就嚇傻了,忽然不知道該不該收她的錢。
還是南諾把卡遞上去,收銀員才回神,把錢收了。
她提著購物袋走到門前,許海蘭和秦致國還在等她的答案。
從很遠處,隱隱的傳來路邊小吃的香氣。她空了的胃翻騰的厲害。
她把裝裙子的購物袋放到許海蘭的麵前,徐徐開口。
“買下這條裙子,是想證明我能買得起,這條裙子送給你,就當是你剛才跪我的回禮,忽然想了想,放了秦佳寧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還是關著的好。”
說完,擦著許海蘭的身體離開。
許海蘭站在原地,熱血翻滾,回身把購物袋扔出去。
“誰要你的破裙子,南諾,你竟敢耍我,竟敢耍我。”
南諾頭也沒回,揚了揚手裏的小票,撕成碎片,“還是收了吧,畢竟這件裙子是退不了了。”
許海蘭臉色蒼白,很難看。
把裙子撿起來扔在秦致國的臉上。
南諾從商場出來,折騰半天,她真的餓了。
胃裏咕咕直叫。
傍晚,商場對麵的街巷開始升起路邊攤,微風徐徐,空氣裏泛著濃烈的食物香氣。
夜晚的燈很亮,她坐到攤位前,周圍都是出來閑逛談戀愛的男男女女,隻有她不同,獨自一人。
而且還是飽經風霜的一個人。
她點了吃的,等著。
對麵的位置上,坐著一男一女,男人穿著筆挺的西裝,正襟危坐,始終皺著眉,女人把吹好的小吃遞到她嘴邊。
“吃吧,嚐嚐看,真的很好吃的。”
……
她的飯端上來,她移開視線,低下頭。
隻覺得眼睛酸脹,眼淚熱切。
以前,顧鬱琛也是不允許她來吃路邊攤的,說不衛生。
有一次,拖他來吃,她也是這麼喂他來著。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她是怎麼有那麼大的膽量,把吹好的菜送到顧鬱琛嘴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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