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麼冷,那麼不近人情。
現在給她十個膽,她都不敢。
她低頭吃了一口,辣的眼淚直接飆下來。
她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吃。
老板看的過意不去,“姑娘,你哭什麼?”
“老板,你的辣椒太辣了,三年前來吃,不是這麼辣的。”
“姑娘,你是不是記錯了,我的辣椒配方從來沒換過。”
南諾抽出紙巾,擦了鼻涕和眼淚,“很久沒吃了,也許不適應。”
三年,不知道是這份辣生疏了,還是她的耐辣性能萎縮了。
可是,真的好辣。
辣的她把三年前的好多事都想起來了。
最後,她是擰著鼻涕離開的,一雙眼睛通紅,結賬的時候,老板故意給她打了折。
她走之後,老板看著她的背影,一再確認。
“也不辣啊,既然這麼辣,為什麼還吃了兩碗?”
南諾走到酒店,還沒等上電梯回房間,前台小姐叫住她。
“南小姐,等一下,這裏有份東西是給你的。”
“給我的?”
南諾不確定的看著麵前的方盒,很大一個,“會不會弄錯了?我沒買東西。”
“是一位先生送過來的,指明要送給南小姐您。”
“那位先生有沒有留姓名?”
“抱歉,沒有。”
一位先生,南諾接過盒子,第一反應竟然是顧鬱琛。
她抱著盒子,冷笑上了電梯。
想什麼呢?
顧鬱琛就算要給,也是給炸彈。
回到房間,把盒子放在床上,進了浴室後洗漱完畢,才把盒子打開。
是一件裙子,正是她在店裏試穿的那件,裙子工工整整的放在盒子裏,上麵覆著一張便簽紙。
“南小姐,為表歉意,請收下——陳庭。”
原來是陳經理。
正好明天見南陽,有衣服穿了。
她把盒子放在一邊,把自己裹緊被子裏,沉沉睡去。
顧宅晚上十點,電話突然響了,電話的聲音很大,在客廳裏響著,很刺耳。
戴文接起來,拿著電話走到二樓房間,房間裏,顧鬱琛正裹著深灰色睡袍,在窗口吸煙。
“顧先生,是陳管家打來的。”
顧鬱琛淩厲好看的眉峰蹙起,把電話接過來。
“陳管家。”
“顧先生,小小姐她,她……”
“她怎麼了?”顧鬱琛握緊電話,站在窗前,忘記抽煙。
“南陽小姐忽然大哭起來,一發不可收拾,誰勸都不聽。”
隱隱的,顧鬱琛能從電話裏聽到哭聲,哭聲很大,隔著電話筒很遠都能聽見。
“因為什麼?”
已經消停了兩天,忽然哭,一定有原因。
陳管家為難,結結巴巴,“這個,我不知道……”
他蹙著眉,“蔣非凡呢?”
“蔣少爺他,沒接到您的命令,沒過來。”
“我知道了。”
顧鬱琛掛斷電話,微微眯起眼睛,深吸了一口煙,又把白色煙氣緩緩吐出來。
窗外,暗夜,顧宅的燈影憧憧,照在院落的樹枝上,明暗分明,天上隻掛著一輪新月,月色很淺,很清冷。
蔣非凡這小子,三歲的年齡裝著二十三歲的心智,不知道是不是他那不靠譜的爸爸對他過早的成熟教育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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