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有些恍惚。
秦佳寧不是顧鬱琛一直關著嗎?
什麼時候放出來的?
她在床沿坐下,有種預感。
“她犯了什麼事?”
蘇簡淺淺的笑,“說來也奇怪呢?也沒什麼大事,就是組織參與賣淫來著,可判了十年,十年啊,等她出來,再想幹點什麼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蘇簡慢慢的說著,南諾聽著。
十年,可真不少。
“會不會是你聽錯了?組織參與賣淫沒那麼大罪。”
“說的也是呢,可就是判了十年,我從我爸那聽來的,還會有假?因為秦家跟你有關,我爸多留意了幾眼。”
南諾坐在那,不說話。
蘇伯父說的,不會有假。
十年,十年。
“對你來說,是不是天大的好消息?”因為喝了粥,身上胃裏暖了一點,也舒服了一點,南臉色也比剛才好看了一點。
“從一個三四線,前途還算不錯的小明星,一下子成了階下囚,是她惹了不該惹的人,這下你在璟城的生活該輕鬆不少。”
蘇簡說的,都是南諾剛想到的。
蘇簡想說,這是有人在給她鋪路。
沒說出口,可看南諾的樣子,就知道她也想到了。
“秦致國和許海蘭呢?他們沒上訴?”南諾把毛巾放下,從被子下伸進手去,給蘇簡揉揉腿。
躺的太久,又沒吃東西,怕血脈流通不好。
秦致國和許海蘭最近都沒再找上她,暗路被關著,改成明路關進監獄。
這招,挺狠的。
蘇簡冷笑,“她倒是想呢,一審判決之後,直接扔進監獄裏了,二審駁回,維持一審判決。
許海蘭就算氣得要死,想翻身也難了。”
南諾不說話,心裏倒沒感覺有多痛快,相反,心口有點堵得慌。
她一想,就知道是誰幹的。
在璟城,也就他有這個能力。
這麼幫她,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還了,這種感覺,很不好。
“聽說,你搬進顧鬱琛的別墅了?”蘇簡突然湊近她,腿上被她捏的舒舒服服的。
南諾低著頭,幫她摁。
她倒是什麼都知道,不做間諜可惜了。
“嗯。”
“顧鬱琛沒對你做點什麼?”蘇簡壞笑,孤男寡女,夜黑風高,共處一室……
“能做什麼?”南諾抬眸瞪她,三年不見,越發的不正經了。
“滾床單唄。”
“滾。”
南諾推開她的腿,“你這麼不正經,你兩個兒子知道嗎?”
“哈哈。”蘇簡笑,聲音不能太大,不然就會咳嗽,“都做媽了,怎麼臉皮還這麼薄?”
“有功夫關心別人,還不關心關心你自己?我看路謹言對你餘情未了,你怎麼打算?”當初那麼好的一對,現在走成這樣。
婚姻,真的是做墳墓。
把好端端的人和感情都埋葬了。
蘇簡的臉色垮下來,微微僵住,窗外還在下雨,沒有停,誓有雨勢更大的意思,雨水打在玻璃上,形成小小的一條,蜿蜒流下來。
“還能怎麼辦?聽法院判,出院後我要請個律師,最好的律師,奪回孩子撫養權,兩個不行就奪回一個。”
她目光清冽,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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