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不找,不找昂。”唐小堯掐了煙。
還真愛哭,這點小傷痛就哭,要是知道她差一點死的那次,是不是更該掉眼淚了。
南諾,小心的,認真的,謹慎的把所有傷口上完藥,又給她逐一把傷口包紮好,才微微鬆了口氣。
“看夠了嗎?就算都是女人,我們這樣赤身裸體相見,也不好。”唐小堯說的露骨。
南諾才發現,因為上藥,能扒的都扒光了,現在唐小堯跟赤身站在她麵前沒什麼兩樣。
她瘦,是真的瘦。
清晰可見的鎖骨以及肋條,可見她到底有多瘦。
南諾去洗手間擰了一條毛巾,又拿了一條睡裙。
小心的為她擦了臉和手,“傷口還之前,不能碰水,這段時間你別洗澡了。”
南諾把裙子給她套上,寬鬆。
“行,都聽你的。”
“我沒告訴你,其實我已經結婚了。”唐小堯開口,毫無征兆。
南諾怔了一下,瞪大了眼睛,半天才反應過來,“你,結婚了?”
看起來,她還很小。
“別這麼看著我,我到法定結婚年齡了。”
“跟誰結的婚?你老公呢?怎麼讓你一個人在這?”南諾腦洞大塊,腦袋飛速運轉,“是不是跟你老公吵架,才跑出來的?”
總覺得最開始遇見她就覺得不對勁,這麼著就想通了。
“哎。”唐小堯苦著一張臉,“我老公是個性功能障礙者,我不堪寂寞,才逃出來的。”
語氣,很傷感。
南諾張大嘴巴,半天沒合上。
“真,真的?”
“騙你的。”噗嗤一聲,唐小堯笑了。
南諾泄氣的看她一眼,“好了,時間不早了,快睡吧,明天有你好受的。”
這些傷,今天不覺得,明天該疼了。
南諾把唐小堯安排到床上,才回到自己房間。
房間裏,已經關了燈,隱隱的月光順著窗口照進來,唐小堯躺著,睡不著。
其實,她可以選擇不住在這裏的。
隻是楚家,現在一定派人已經開始找她。
俗話說叫燈下黑,她仔細想過,她的行蹤應該很容易被查找,以楚家和顧鬱琛的關係,在璟城,顧鬱琛想找個人,易如反掌。
他住在這裏,顧鬱琛的眼皮子底下,暫時應該是安全的。
楚家,她不想再回去了。
不管當初因為什麼,這條路走錯了,她已經後悔了。
現在見楚思南,應該不是時候,顧君生病重,她敢想她一旦出現在楚思南麵前,他會毫不猶豫的把她身上的器官摘了,給顧君生換上。
她還沒活夠,不可能。
可她知道,藏在這裏不能一輩子。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這座城市的另一邊,別墅裏上下都睡了,隻有書房的燈還亮著。
“她真這麼說的?”
顧鬱琛坐著,手裏夾著一支煙,聲音清冷,眼底染上一層冰霜,周遭的氣溫驟降。
戴文垂手而立,不敢撒謊,“是。”
顧鬱琛微微眯起眼睛,眼角的血管突突的跳著,頭隱隱作痛。
煙抽了一半,沒再抽,夾在指間慢慢的燃著,白色的煙霧嫋嫋的升騰起來。
他不說話,眉心緊皺,臉色難看的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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