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他才是說了一聲，“沒心沒肺。”
聲音很重，摩擦在空氣裏，帶著幹冽的氣息，顧鬱琛很惱悶。
戴文知道，顧鬱琛生氣了。
“顧先生，南小姐好像生氣了。”遇到這樣的新聞，擱誰誰也生氣，但是戴文不明白很多事。
顧鬱琛站起來，“嗯，我知道。”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個女人，看起來大度，實則小氣的很。
她向來大膽，以前在顧宅的時候就發現了。
當年她扔下他一走了之，擱在旁人身上，十個膽子也不夠用的，她愣是這麼幹了，三年後她又回來。
這三年，有很多東西不受控製了，包括她。
這種感覺很不好。
越來越脫離他控製的感覺，不在他的控製範圍之內，很不好。
“這個，南小姐讓我還給您。”戴文把兜裏揣著的卡拿出來，小心翼翼的放在桌麵上。
空氣忽然很安靜，桌麵上，一張卡安安靜靜的放在那裏。
“南小姐說，她本來也沒打算用。”
顧鬱琛目光清冷，深不見底，像一把利刃，直插心底。
她到底是拒絕了。
把卡還回來，連想用都沒想過。
三年，她到底是出息了，不一樣了。
“不然，這次去新加坡，您還是別親自去了，接到消息，今晚，顧同舟的勢力也到了新加坡。”戴文很擔心。
顧鬱琛立在窗前，身形修長，截然而立，他清冷著臉色，緊抿唇線。
“行程不變，在別墅和公寓周圍，多派些人，學校那邊也打過招呼，找幾個得力的，跟著她，別出差錯。”顧鬱琛冷聲吩咐。
“知道了顧先生。”戴文應聲。
“既然南小姐不高興，新加坡又很危險，您何必還要去呢？或者換個時間，蔣哥不在，見秦小姐父母，什麼時候都可以，或者，找輛專機，把他們接過來也可以。”
這是這兩天，戴文想的最有效的方法。
顧鬱琛不說話，目光深邃看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之後才開口，“按我說的去做吧，把行程定好，通知秦淮。”顧鬱琛轉身，坐進椅子裏。
“好。”
“這沒你什麼事了，你先下去。”
“是，顧先生。”
戴文從書房出來，順便把門帶上。
顧鬱琛把抽屜拉開，裏麵躺著一隻精致的小盒。
他拿出來，打開。
一枚耀眼的戒指，躺在裏麵。
他靜靜的看著，許久之後才關上，放進抽屜裏，給抽屜上了鎖。
半夜，南諾有些渴，出來找水喝的時候，正看到客廳裏，一個人影在喝酒。
“小堯？”
“嗯，是我。”
南諾開了燈，果然，唐小堯坐在沙發上端著酒杯在喝酒，桌麵上，酒瓶已經空了大半。
南諾沉著臉，走過去把酒杯奪過來。
“唐小堯，想喝酒等傷好了再喝。”
“怎麼？”唐小堯痞裏痞氣的一張臉，帶著笑，邪魅著眼，“好酒不舍得讓我喝？我嚐了，當真的好酒。”
南諾不想對酒有品位的。
她把酒瓶收起來，“我不知道，總之你現在不能喝酒。”
幸虧沒吃消炎藥，不然麻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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