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廚房最上麵的櫃子裏找到的，難受，睡不著，所以喝點。”唐小堯幹脆躺在沙發上。
南諾打開廚房最上麵的櫃子才發現，裏麵不但有酒，而且很多。
都是顧鬱琛幹的。
她想著，回頭得處理了，走回來發現唐小堯麵頰微紅的臉，帶著不正常的紅暈，酒精的作用。
“睡不著，很疼嗎？”
唐小堯搖搖頭，“就是睡不著，也談不上多疼，你不知道以前我被堵在一條深巷的時候，他們用玻璃瓶砸我，玻璃瓶打在牆壁上，碎了，很多玻璃渣紮向我，我都能睡著，這點傷真不算什麼。”
說這些的時候，她的眼睛裏，竟然帶著熠熠光輝，好像很憧憬似的。
南諾心疼，小堯的事，太多都是她不曾承受的。
“小堯，以後住在這，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讓你餓肚子，以前那種事再也不會發生。”
唐小堯笑了，“南諾，其實我挺想回到那時候的，那時候我還是個小偷，偷東偷西的，可我吃得飽睡得著。偶爾被抓挨打，也不覺得疼。”
她看著天花板，微微閉上眼睛。
“想想那個時候，真開心啊。”
南諾沒說話，用手輕輕撫著她的頭發，一下一下，輕柔的。
她頭發很硬，就像她的性格，很堅強。
她知道，在唐小堯身上一定發生很多，可她不問，不想揭開她傷口上的疤。
就這樣輕輕的撫著，拍著，她竟就這樣睡著了。
是真的睡著了，或許是酒精起了作用，不久從沙發上傳出均勻的呼吸聲，南諾從房間裏拿了被子，給她蓋上。
關了燈。
去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回房間。
這下，換她睡不著了。
她喝了幾口水，走到窗前，順著沒拉緊的窗口看了一眼。
登時愣住。
樓下站著一個身影，挺拔修長，站在夜光下，他雙手插兜，身邊停著一輛黑色的車子，車子她認得。
顧鬱琛的。
她正好往下看的時候，顧鬱琛也正看到她。
四目相對，很遠的距離。
電光石火的速度，南諾慌的一下，把窗簾一把拉起來。
心口砰砰跳個不停。
這麼晚，他站在她樓下幹什麼？
她在床沿坐下，心口依舊在跳，慌亂的不行，窗簾她沒再敢打開，手機上也沒有一個電話，或者消息。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
大概是戴文把卡還給他，他生氣了。
他那麼要臉麵的人，送出去的東西怎麼能還回去。
她在床上躺下，蓋好被子，強迫自己入睡，卻怎麼也睡不著。
翻來覆去。
打開手機，黑暗中又看了一會兒新聞，刷了幾條娛樂八卦，隱隱有了困意才睡著。
第二天，她差點遲到。
醒的時候已經很晚。
客廳裏，唐小堯已經醒了，正在穿衣服。
南諾摁住她，“聽我的，今天你哪也別去，就老老實實在家待著，聽到了嗎？”
“我沒事，我真沒事，你看我還能自由活動，我得工作。”唐小堯活動手臂給她看。
“工作今天先放下，你這樣出去，出汗濕了傷口很難好。”南諾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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