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炮的感覺有點大炮打蚊子的意思,四處挑釁,四處吃虧,中盤激烈的戰鬥結束之後,張大炮放眼棋盤,發現已經大勢已去。
老家夥輕輕的伸手撫亂了棋盤,一聲歎息說:“好個後生,好一招釜底抽薪!難怪思齊最後還是看中了你。”
楊帆沒有著急說話。而是先把棋子一枚一枚地收好後,這才笑著說:“您還想下麼?”
張大炮擺擺手說:“不下了,和你說個事情。”
楊帆端坐身子。恭敬的說:“請您老賜教!”
張大炮說:“賜什麼教嘛?你和思齊的事情,我地意思年後先訂婚吧,別老這麼掛著了。26歲快27了,你也不小了。”
楊帆微微欠起身子點頭說:“您說了算!”
張大炮很意外的看了楊帆一眼,不是說這個後生不好說話的麼?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張大炮站起拍拍屁股說:“那我這就去找老陳商量!告辭了!”
風風火火的張大炮說走就走了,楊帆送到門口,目送著車子消失在漫天的雪花中。回頭上樓的時候,張思齊的來了一個電話。
“我爺爺去你那了?”很明知故問的說法。楊帆地臉上泛起怪異的笑容,淡淡的平靜的說:“是啊,來下了盤棋就走了。”
“沒說別的事情?”張思齊顯得有點著急了,楊帆哈哈哈大笑了起來,笑了一會之後低聲說:“想知道他說了啥,你去問他嘛。”
“哼!不說不是不是?別逼我帶著警衛連上門做客!”
楊帆淡淡的笑著說:“你要是現在能出現在我麵前,我就告訴你。”
張思齊頓時急忙接過話說:“這是你說的啊,不許耍賴,你回頭看看。”
楊帆詫異的回頭望了一眼。一輛吉普車前,張思齊正穿的嚴嚴實實地站在雪地裏,手裏舉著手機朝楊帆招手。
楊帆的心裏泛起一種滋味,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年關的腳步逼近了,大街上人頭湧動,到處都是置辦年貨的人們,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場麵。過年對於中國人可是頭等大事,有很多講究也有很多忌諱。
年三十的午後。張思齊在站在楊帆的麵前。舉著幾件衣服來回的比劃問:“這件好看還是那件好看。”
楊帆正對這電腦看新聞,回頭笑著說:“不穿最好看。”
“下流!”
楊帆笑著回頭。露出曖昧的眼神笑著問:“你確定?”
張思齊賴在這裏兩天沒回去了,由於張思齊地猶豫,兩人一直沒有發生最後地關係。應該說楊帆的忍耐能力經受住了考驗!
張思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走到楊帆的麵前,抱著楊帆的脖子搖晃了幾下說:“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麼?你正經的很,一點都不下流。來嘛,幫人參考一下嘛。”
楊帆順勢抱住細腰,先來個深情的熱吻,一番纏綿之後,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2點了,張思齊這才慌張了,連忙隨意的拿起一件大衣穿上。
“都怪你,要遲到了!”
楊帆最終還是答應了到陳家過年!這個結論讓很多人感覺到了意外,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奧迪車開進大院的時候,門口的士兵啪的一個敬禮!
陳家院子裏的積雪早就掃的幹幹淨淨的,院子裏很安靜,楊帆停車的時候,,門口出現陳雪瑩滿臉的笑容,站在台階上笑著說:“都來了,就等著你呢。”
楊帆掃了一眼院子裏停的車子。不禁撲哧地笑了出來,裏頭擺的最好的車,居然是自己的奧迪。
陳昌科這個時候慢悠悠的走到門口,看見楊帆笑的時候說:“別笑啊,老爺子今天雖然不在家,但是我們都有心理障礙了。你還好一點。我為了借一輛奧拓,可費老大地勁了。最後幹脆自己買一臉!”
楊帆和張思齊攜手進了客廳,發現裏頭沒有一個長輩的存在。楊帆多少有點意外,圍著一條圍裙,從廚房裏麵走出來的陳昌平笑著說:“別找了,就我們幾個吃年夜飯,老爺子要到晚上十點才能回來!其他的長輩,也都忙的到處去團拜!”
楊帆笑著問:“怎麼?兩位嬸嬸也沒來?”
陳雪瑩笑著說:“你以為呢?兩位嬸嬸都是各單位的主要領導,也是忙的沒時間過年的。就你媽安心的在中學當教師。還教地是生物,給個教導主任都不願意做。”
楊麗影的性子,倒是十成十的隨楊帆地姥爺。天生散漫。這樣的選擇也在情理之中!
“老大,你怎麼親自下廚了?”楊帆笑著脫去外套,張思齊連忙接過,幫著掛好。
陳昌平無奈的說:“老爺子的意思,保姆放假了。其實照我的意思,直接去外麵吃年夜飯,可是老爺子不答應,說年夜飯必須在家吃。老二、老三從小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主,沒辦法。隻好我下廚了。”
陳雪瑩笑著說:“都習慣了,每年都這樣。老大做的菜是難吃了點,湊合著吧。”
陳昌平立刻露出滿臉的不滿嚷嚷:“老三,不帶你這樣的。”
楊帆微微一笑說:“還是我來做菜吧!”
兄妹三人多少有點意外地相視一笑,隨即臉上露出一絲溫馨的表情。
意外的事情發生在楊帆正在廚房裏奮戰的時候!菜都是洗好的,隻要重新過一下水就得,楊帆忙起來倒也順手。
陳政順的紅旗車開進院子裏的時候,客廳裏的三兄妹都非常意外的站了,走到門口去迎接。和夫人一起走進門口地時候。陳政順笑著問:“楊帆呢?”
話音剛落,又一輛紅旗車開進了院子,裏頭下來的是陳政明。
“老大先到了,楊帆那小子呢?”還在院子裏的陳政明開口就是這麼一句,搞的一眾小輩麵麵相覷,大有厚此薄彼的感覺。
今年的年三十,在陳家人看來有點和以前不同,陳政順和陳政明的出現,證明了這一點。盡管這兩人待到五點就離開了。但是夫人們留下了。
陳家人相互之間的氣氛還是非常融洽的。這可能是因為榮辱與共地因素。長輩們對待楊帆也非常地熱情,似乎在極力讓楊帆感覺到家的味道。
因為嬸嬸們地到來。楊帆被驅趕出廚房,陪著兩位伯伯在客廳裏說話。
4點鍾的年夜飯之後,兩位伯伯匆匆離開了。
對於楊帆而言,這個年過的有另外一層的意思。這不僅僅是意味著回歸,而且還意味著一種承認。
陳老爺子晚上9點的時候回來了,掃了一圈在門口迎接的晚輩,最後把目光落在楊帆的身上。顯得微微有點激動的說:“來了!好好好!”
陳老爺子簡單和楊帆聊了幾句就上樓去了,兩位嬸嬸也各自回這裏安排的房間去休息,晚輩門要守歲,這是老爺子訂下的規矩。
客廳中間擺上一副麻將,兄妹四人各坐一方,楊帆身邊多了張思齊這麼一個看客兼幫手。不過這小妮子的麻將技藝明顯很爛。配合一個幾乎不會玩麻將的楊帆,想不輸似乎都是一件非常困難事情。
手裏拿著一張七筒,楊帆回頭笑著問張思齊:“打哪張?”
狗頭軍師張思齊很不負責任的指著一張五萬說:“打它!”
楊帆剛把五萬打出去,外麵三個人一起推倒了麵前的牌說:“糊了!”
一炮三響!楊帆苦笑著回頭,張思齊連忙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頭笑了笑。楊帆指了指腮幫子,張思齊不好意思的猶豫了一下,飛快的親了一下作為補償。
“肉麻!”其他三位異口同聲!
新年的鍾聲敲響了,新的一年來到時,楊帆摟著張思齊,並肩站在一扇窗子前。望著遠處的煙火燦爛!這個時候地張思齊,顯得非常的安靜。楊帆很難和以前那個跳脫張揚的女孩聯係起來,這也許就是情感的力量。
正月初八這一天,陳政和攜楊麗影回到家裏,陳家頓時熱鬧了起來。所有人都回到了這個院子裏,包括楊帆。新年的喧囂散去。一切又回歸了往昔的平靜!
年後地天美集團果然連續來了幾個大手筆,在幾個大城市標到了幾十塊熱門的地皮,大有大幹一場的意思。這幾年房價的不斷攀升,確實讓地產商人們賺了個盆滿缽滿。京城的房價已經到了一個楊帆看來是離奇的位置了。即便是這樣,房價還在不斷的攀升。
降息!降息!降息!
人民銀行連續作出了調整!
各種各樣的專家和學者紛紛裝扮一新粉墨登場,爭先恐後的發表自己地言論,吸引公眾的眼球。真個是你說你的,我說我地,不求合理。隻求聞達。
房價出現了停滯,股市在短暫的調整後,開始緩慢的回落。
證監會稽查局的會議室裏。楊帆藏在一個不顯眼的位置上,眯著眼睛看著台上的主管稽查的李副主席正在慷慨陳詞!
“作為主管部門,不管是什麼人,不管他有什麼背景,隻要有問題,我們都要一查到底。”
整個會議過程,楊帆一言不發,默默的審視著!
京城某別墅內!
秋長天正在惱火的訓斥著一幹下屬!居然有人向證監會告發了幾年前地一件案子。這個案子其實很隱蔽,不是高管不可能接觸到。
問題是。天美集團這幾年辭職的高管有幾十個之多!問題出在誰的身上,秋長天不得而知。發生這樣的事情,其實怪不得別人,隻能怪秋長天自己。這些年來,秋長天日漸任用親屬擔任管理層的高層,將一些曾經立下汗馬功勞的高管們排擠出了集團的權利中心。這隻能說秋長天更信任自己的親屬!
連續一個星期內,集團高管不斷接到證監會稽查局的傳喚,這個事情居然被人捅到幾大門戶網站上去了,這一下可算是掀起了巨大地波瀾。
天美集團的股票。連續一個星期下跌超過百分之五,其中三天直接跌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