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的城郊外坐落著一座豪華的別墅。
從別墅內透露出來的微亮,隱約可以看到二層陽台之上的最右角擺放著一張古舊的藤椅。
此時此刻一個五十左右年紀的男子右手正夾著一支雪茄端坐在這張古舊的藤椅上,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中年男子自是時不時的將右手的雪茄湊到嘴邊深深吸上幾口。
這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古董店幕後的老板,韓定的東家,江湖人稱孫大爺的孫進寶。
順著孫進寶的左手邊看去,一旁的的茶幾上麵正擺放這一瓶XO和一隻透明酒杯以及一隻煙灰缸。
“厚土坡,槐花林,地縫卷起司徒雷,雷聲過後八傑現,摸金李,搬山韓,發丘楊後卸嶺林,收風甄,尋路淩,司徒子並趙寶貝,南北兩派連一線!本來我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聽不到這些話了,沒想到今日這些話居然由一個二十來歲的黃毛小子口中再次說出!”自言自語之間,孫進寶不由舉起手中的雪茄吸完最後一口,站起身來將它滅在一旁煙灰缸內,提起XO滿滿的斟了一杯,送到嘴邊淺淺的呷了一口。
想必這個世界之上,沒有人會比孫進寶更明白那句“厚土坡,槐花林,地縫卷起司徒雷,雷聲過後八傑現,摸金李,搬山韓,發丘楊後卸嶺林,收風甄,尋路淩,司徒子並趙寶貝,南北兩派連一線!”的含義了,因為先前摸金校尉李老大,搬山道人韓老二,發丘中郎將楊老三,卸嶺力士林老四,觀察風向尋找墓穴蹤跡的甄老五,準確判斷墓穴入口的淩老六,以及專門破解墓穴裏各種機關的趙老八皆是浪跡盜墓界小混混,隻能靠著自己平時在南北倒鬥兩派之間收集的倒鬥小資料在一些沒有名氣的小墓之中小打小鬧,但是長期以來這些人在倒鬥界一直默默無聞,直至倒鬥界的大佬司徒雷將他們相繼收入門下並悉心重新傳授各人一項全新的倒鬥絕技,這一行人才會聲名大噪,之後江湖上便有了厚土坡,槐花林,地縫卷起司徒雷,雷聲過後八傑現,摸金李,搬山韓,發丘楊後卸嶺林,收風甄,尋路淩,司徒子並趙寶貝,南北兩派連一線,那司徒子便是司徒雷的兒子司徒玄,而趙老八是司徒雷最小的徒弟,排行隻是老幺,這一來一般在家裏排行老幺的孩子自然是父母最疼的寶貝,二來為了順口所以將趙老八稱作趙寶貝。
“自從我們幾個跟著師父倒鬥淘沙後自然好不風光,不然厚土坡槐花林那些話也不會再江湖上廣為流傳了,那黃毛小子能知曉這些話卻是不足為奇,可我趙老八消失於江湖那會隻怕那個黃毛小子還沒有出世,為何那黃毛小子能夠知曉今日的孫進寶就是昔日的趙老八?還有那黃毛小子居然說自己由死亡棺材之中取出了一柄玉首劍,試問那死亡棺材是何等恐怖的地方,別說當年我那師父和六個師兄全部葬身再那死亡棺材之中,就說這千百年來埋骨在那死亡棺材之中的倒鬥高手隻怕數也數不過來,試問一個二十來歲的黃毛小子又怎麼能夠從死亡棺材之中全身而退,而且還取出了裏麵的一柄玉首劍?”孫進寶言罷,不由舉起手中酒杯一飲而盡。
“這不可能,絕不可能!倘若真有人能夠活著從死亡棺材裏麵走出來,那江湖上還不炸翻鍋?”言語之間孫進寶不覺放下手中酒杯往窗口走去。
“雖然已經事擱將近三十年了,但據我了解至今江湖之上倒鬥能勝過當年我師父和六個師兄的不足寥寥數人!還是我與江湖脫軌了,居然連江湖上出了如此後起之秀的消息一點耳聞也沒有!”孫進寶望著夜空中的繁星點點,不覺陷入了回憶之中。
烈日之下一條大河正在緩緩的流淌,河邊的一塊大岩石坐著一個七旬上下滿頭白發的老頭,手中夾著一根老刀香煙時不時吧唧兩口,老頭身後分散著八個人,那八個人正拚命的揮動手中的洛陽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