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北滋味(1 / 2)

宴席進行了一半,注意到白秋婉頻頻往自己方向看,阮酥知道她有話要說,便借口更衣,與寶弦一起離了席。

白府花園八角亭,白秋婉讓親信紫雨與寶弦一塊守在外麵,走到阮酥麵前,麵色有些糾結。

“阿酥,阮家大哥這事,太子也是無心,希望不要傷了你們的和氣……”

望著白秋婉擔憂的臉,阮酥心中歎氣。

白秋婉對自己萬分真誠,對待祁念也是一片真心,夾在雙方之間,確實為難。隻是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沒有永遠的朋友,亦沒有永遠的敵人,白秋婉的一番好意注定隻能付諸流水。

“殿下與我之間不過是君臣謀士關係,隻是有時候太子聽不進去,我也沒辦法。不過姐姐放心,無論我與殿下如何,我們之間都是朋友!”

白秋婉也知道這些事情不是她能控製的,無力道。

“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好好的,還有……他也好好的……”

有道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阮酥心中一頓。

按照前世軌跡,白秋婉會在明年夏天誕下祁念唯一的子嗣,再過一年,祁念也被祁澈陷害,死於流花河畔,而眼前人也拔劍自刎……若是依照從前的計劃,鬥倒祁澈,祁念榮登大寶;可是因為玄洛的關係,阮酥對祁念已然多了一層保留,再加上多了德元長公主這位意外人物的參與,阮酥對祁念的未來不免多了一分不確定!

她想說點什麼,然而看白秋婉恬靜安然的眉眼,所有的話又堵在了喉口,化作了一聲“姐姐保重”……

與白秋婉分開後,阮酥便與寶弦往回走。

“小姐,那五皇子妃有些不對。”

“如何不對?”

寶弦古靈精怪一笑,壓低聲音。

“雖然麵皮精妙,不過碰上奴婢卻是班門弄斧!”

“你是說……”寶弦是易容高手,阮酥當下明了,冷笑一聲,“看來淩雪旋還是沒有逃過一劫,不過以祁澈的性子,既然能讓人易容成五王妃陪侍身邊,想必也不是簡單人物。”

“此人下盤沉穩,定然是個練家子,然而周邊卻沒有半分殺氣,約莫也是個高手。”

兩人正走著,突然見前方兩道麗影從荷塘上搭的弧形拱橋相攜而過,正是話題中的五皇子妃“淩雪旋”以及祁念的側妃符玉。

她們在閨中便是密友,如此一來,祁澈的這位王妃沒有“暴斃而逝”,反而成了一件好事。

“現在看來,祁澈比起祁念明顯技高一籌啊……”

阮酥感歎,話音剛落,卻聽拱橋上一聲驚呼,主仆二人回頭一看,隻見橋上的女眷嚇得花容失色,竟是太子側妃符玉落了水,親信丫鬟凝秀哭喊著。

“快來人啊,符側妃落水了--”

“她不是會鳧水嗎?”阮酥目中閃過驚疑,本著少管閑事的原則正要與寶弦先走一步,然而走了兩步,又生生頓住。

“寶弦,過去看看。”

符玉被寶弦拉上來的時候已經昏了過去,等她被太子府眾人手忙腳亂抬回府時,已然驚動了席間眾人。

太子祁念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符玉所乘的馬車,不動聲色走到阮酥跟前。

“符玉這個蠢貨,明明知道兩府不對盤,還和淩雪旋走那麼近!”

顯然隻是當成了兩府利益相爭的一個小小插曲。

阮酥冷冷一笑。

“太子難道不覺得今日之事有些刻意嗎?”

祁念一愣,不以為然道。

“淩雪旋大病初愈,況且和祁澈本就貌合神離,你也不用太過敏感,或許隻是一件小小的落水事件!”

“殿下錯了,這個淩雪旋已被李代桃僵,或許真正的人已經不在人世。”

祁念怔然。

“你說什麼?”

“阮酥也是方才才知曉,殿下不妨細查!不過,除此之外我總覺得還有哪裏不對……”

阮酥細想印墨寒與祁澈的性格,印墨寒此人,可謂棋無廢招,步步為營;而祁澈前世能成為黑馬,從默默無聞的皇子即位為君自有不凡之處,關是收買宮人潤物細無聲的姿態便已先聲奪人占盡便宜!

聯想到清平席間偷看印墨寒的眼神,阮酥皺眉。

“太子妃近來是否有些異樣?”

祁念還未回答,卻見羅虎疾步過來,神色凝重。

“殿下,出事了……”

“說!”

羅虎看了阮酥一眼,言簡意賅道。

“白良媛不見了!我們的人屍體被人發現在白府花園。”

白秋婉小產後,祁念便在她身邊加派了人手,更是調撥了兩個武功高強的暗衛私下保護她。聞言,祁念目光陰沉,已經失去冷靜!

“可惡,一出聲東擊西,原來這就是他們的目的!”

阮酥也是萬分震驚,所有人都被符玉落水吸引了注意,自然無人關注其他事情。見祁澈轉身要走,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