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回想，莫醫生的辦公室也沒有相框。
張南關上臥室的門準備離去，手剛碰辦公室的門把就聽見外麵響起腳步聲。
院長回來了？！
腳步聲朝這邊來，他回頭環顧能躲的地方，聲音已近。
嘎吱——
門開了，腳步聲隨之進來，然後便是關門的聲音。
張南大氣不敢出，細聽背後的聲音慢慢地改變方向，似乎朝臥室去。
他躡手躡腳地爬到辦公桌側麵，偷窺進來的是誰。
恰逢其時，淡黃的背影走進臥室並關門。
趁這空隙，他鬼鬼祟祟地溜出辦公室，背後一片冷汗。
借著巡邏，他特意去廚房瞅瞅。
護士做飯期間不許男人進，因此他沒怎麼進過廚房。
廚房是他三個出租屋大，現代廚具應有盡有，他走到鎖上的存儲室前。
白時，他沒見過護士出去買菜，最大的可能是存儲室存有大量食材。
“你在廚房做什麼？”
女聲突如其來，張南鎮定自若地轉身。“進來廚房檢查一下刀具有沒有放好。”
拿著浴巾的護士恍然大悟。“放心吧，所有廚具都鎖在存儲室裏，你看煤爐上連一口鍋都沒櫻”
確實如此，這方麵她們挺細心。
既然有護士在，他直接問存儲室裏是不是存放很多食材。
“對呀，我們不經常出去，所以每過一段時間就購買足夠一個月吃的食材存放。存儲室裏麵有冰櫃，不用擔心肉類變質。”
張南點點頭，一步一步走近護士。“你們有休息日嗎？出去約朋友家人什麼的。”
她愣了，仿佛第一次聽休息日。
“還有，你們去哪個市場買菜，下次帶上我，我能當苦力。”
“在……”她又發呆，半晌沒有憋出一個地名。
他笑了笑，“你去洗澡吧，我繼續巡邏。”
“嗯嗯。”
張南逐漸淡去笑意，離開廚房。
晚上般，大家如常呆在自己的房間，偶爾有人出來上衛生間。
洗不洗澡也罷，張南呆在保安休息室看書，等待十點來臨。
馬丁和彌珍寸步不離保護對象，深夜將剩下他一人在屋裏探險。
但願那個黃眼惡靈別再來搞事。
九點四十分，因為莫醫生軟禁在辦公室，所以今晚鎖門的是兩名護士。
她們嫻熟地給病房上鎖，然後迫不及待地回臥室。
張南時而看手機，待二十分鍾過，他拿著手電筒和手機，關燈出休息室。
皎潔月光透進窗戶，大廳的家具影影綽綽，煞白的手電筒光束掃了一圈。
他特意照亮牆上的掛畫。
通常夜裏的畫容易嚇倒人，他先檢查掛畫有沒有異常。
黑暗為畫中的卡通添神秘的外衣，白它們眼神純真，到夜裏這一雙雙大眼睛盯著膽大的活人，眼神隱約多了生氣。
張南的光束來回掃掛畫，什麼鬼都被他照瞎眼。
有光便有影子，他淡淡的影子因光暈與黑暗分離，靜靜地潛伏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