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說死心是假的,是負氣(1 / 2)

我不知道楚駿之的真實想法,但他公司的許多事兒不再對我設防。

他每天下班回來,總會把我叫到書房幫他整理文件,收發電子郵件。

周六一大早,他親自開車載我去黎城。

按照司棋在電話裏說的地址,我在一家寫字樓找到了她。

我和司琪見麵,連句問候的話都沒說就緊緊擁抱在一起。

楚駿之說要去看望個老朋友,等我們聊完天,他就來接我。

司琪向主管請了假,牽著我的手直奔寫字樓下的咖啡館。

我倆一落座,不約而同朝服務生喊出“卡布奇諾”四個字。

我們相視一笑。

我和她都對卡布奇諾情有獨鍾,從我們相識以來,早就數不清一起在學校咖啡館喝了多少杯卡布奇諾了。

我慢慢攪拌手中的咖啡,心裏莫名其妙生出一股感傷。

司琪還跟剛入學時一樣灑脫,陽光,說話妙語連珠。

聽著她與男友的愛情,我深深體會到,那種真摯樸實的校園愛情帶給了她幸福和滿足。

她的感情幹淨存粹,不參雜金錢物欲,是終我一生都不能奢望的圓滿。

司琪安慰我,既然有了丈夫,就好好過下去,別活在陸斯羽的陰影裏。

我敷衍地點頭。

有些事,讓她知道,隻會讓她替我擔心。

我倆絮絮叨叨,聊著聊著楚駿之的電話就打進來。

“聊得怎麼樣了,我正準備過去接你,給我發個位置。”

我說了聲“好”,把自己的位置發過去。

“都說大叔與蘿莉的愛情最浪漫,瞧瞧你那英俊多金的老公被你吃得死死的!瑾瑜,這年頭優質男人不少,但真正能給女人婚姻保障的優質男人跟大熊貓一樣稀缺。不是我揭你傷疤,你跟陸斯羽那麼久,他不也娶了別人!”

我回她一個苦澀的笑容。

“所以說哈,要珍惜你現在的枕邊人,別再在過去的回憶裏糾結了。”

這次跟司琪一別,我忽然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現在的我,似乎該為陸斯羽做點什麼了。

我在楚駿之書房找到了梅山家園那塊地的初始合同,事實與季瀾依說的分毫不差。

楚駿之在拿地的過程中套用了一個空殼上市公司,又幾經輾轉把它納入楚氏集團。說白了,就是他用遠遠低於市場價格的錢拿到了一塊肥到流油的地皮。

我把厚厚一疊原始單據整理好,藏到一件我不常穿的羽絨服夾層衣袋中。

做完這些,我心跳如鼓。

這兩天正值學校放假,我不能出門,手機又處於楚駿之的監視下,我根本無法通知季瀾依。

楚駿之每天按時上下班,我試探著問了幾次證監會調查楚氏的情況,他每次都回答的雲淡風輕。

是夜,下了雨。

臥室的窗子沒關嚴實,深秋的寒氣湧入,我打了個噴嚏。

身旁的楚駿之為我裹緊被子,問我,“這一夜你翻來覆去睡不安穩,是不是有心事?”

“隻是失眠,或許是我下午喝了太多咖啡。”我信口說個理由。

“我早說過現在備孕不許喝那種東西,你就是不聽。”他的大手來到我小腹,緩緩摩挲,“現在懷沒懷上呢?”

我嗤笑一聲,“自從上次小產,我月事就不正常,怎麼會懷上!你如果求子心切,可以找個代孕媽媽實現你做爸爸的願望。”

他身體一僵,掀開被子下床。

“蘇瑾瑜,你就不能給我說點好聽的?”

“楚駿之,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真的生不出孩子······”

“沒有那種可能!”他狠狠打斷我,“今年生不出,就明年,後年,總有生出的那一天。”

我啞然失笑。

一陣難捱的沉默後,他再度開口,“瑾瑜,最近有人要翻梅山家園那塊地皮的陳年舊案,你說,我是不是該把那些東西毀掉?”

我一怔,很快就反應過來,“你不要為這種小事分心了,我明天就替你把那些原始單據燒毀。”

他笑著朝我走來,高大的身型令的我喘不過氣。

“瑾瑜,你能替我分憂,我確實該高興,可是,我卻高興不起來,你說為什麼呀?”

他話中有話,我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演戲。

那份單據還在我手中,我必須盡快交給季瀾依。

“你放心,我會替你處理好的。”

他抬起我的臉,強迫我與他對視。

許久,他才吐出幾個字,“瑾瑜,我相信你。”

天微亮,他連早飯都沒吃就去了公司。

我知道機會來了。

我對錦裏的傭人說,我有本很重要的書落在學校,今天必須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