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搞錯啊?
她都恨不得把顏瑾淳拉出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狠狠砍上一百刀,來證明她和那貨沒關係。
“好了,好了姑娘,你也不用爭辯,嫂子是過來人,嫂子明白你在氣頭上不好意思承認,可你與你相公郎才女貌,一看就是天生的一對兒,是逃避不過嫂子這雙雪亮的眼睛的。
要知道當初嫂子我可是給九對兒過路吵架的小情侶撮合成功過,加上你們這一對兒,正好湊個整數,罷了罷了,看姑娘也是個倔脾氣的,嫂子我就不說了,你慢慢吃,我給你炒菜去。”
老板娘收住曾經做過好事的美好回憶,拍了拍鄧陵如寶的肩頭,扭著水桶肥腰,進了後廚。
“笑什麼笑?吃你的飯去!”鄧陵如寶罵捂著嘴偷笑的顏木。
真是氣不順的,吃,往死了吃,把他的東西全都吃光,餓死他!
這一晚上,顏瑾淳要的肉菜,被鄧陵如寶截胡,素菜被鄧陵如寶截胡,蔥油餅被截胡,小米粥被截胡,雞蛋湯被截胡,前前後後八大盤子菜,沒一個能逃過她的魔口,就算吃不完,也要戳的亂七八糟。
直到她大大的打了幾個飽嗝,肚皮快要撐破,腰身粗了整整一圈,才瞪一眼二樓的雅間,“哼,今兒就饒了你,明天接著來!”
不過睡了一下午,晚上不瞌睡,又沒什麼娛樂活動,真是無聊。
一想到老板娘說她和顏瑾淳是慪氣的小兩口,就就覺得胸口悶的慌。
後廚好像還在給顏瑾淳燒飯,她偷偷一笑,溜到了進去。
心中喃喃,“姓顏的,今晚上,本公主會讓你睡個好覺的,嘿嘿嘿!”
夜半時分。
顏瑾淳捂著肚子,臉色不好的從茅廁出來,還沒上樓梯,就又再一次往茅廁跑的衝動,“顏木,快,扶我去。”
“主子,都八次了,這才半晚上過去,您就已經上了八次茅廁,瞧您整個人都拉的四肢無力,屬下真怕您因為腿軟掉坑裏。”顏木一邊擔憂的說道,一邊趕緊扶著顏瑾淳往茅廁跑。
鄧陵如寶也被安排在了二樓雅間,說是雅間,也不過是比別的可放幹淨一些而已。
聽著隔壁的房門一會兒開,一會兒關,上下樓梯的聲音就沒停過,她偷笑的不亦樂乎。
晚上她吃飽喝足,溜到廚房,說是給老板娘幫忙,實則看有沒有蟑螂,給顏瑾淳放到飯菜裏,剛好後院小屋內有一些常用藥材,其中包括巴豆,所以,就給菜鍋裏丟了幾個。
“哈哈哈,死顏瑾淳,這下有你好受的,你就等著明天暴瘦十幾斤吧!看你明天臉色蠟黃的死樣子,誰還敢說你和本公舉是一對兒?”
日出東方,風沙依舊。
鄧陵如寶吃了早飯,準備回床上在睡個回籠覺。
“嘭嘭嘭~”傳來了敲門聲,顏木在外說道,“姑娘,我家主子已等您許久,可以上路了嗎?”
“神馬,上路?”她詫異的問道。
顏瑾淳那貨拉一晚上肚子,不是應該體虛無力趕不了路,再休息一天的嗎?
怎麼這麼快就可以踏上征程了?
對對對,怎麼忘了,他的身體特好,不可能輕易就整垮。
“啊~,那,本姑娘收拾收妥當,咱們就出發,讓你家主子稍等啊!”鄧陵如寶說道。
可整夠顏瑾淳那個虛偽的小人還沒整夠呢,尋思著有沒有別的辦法,打開後窗看看,正好是一樓後院的馬廄,客棧的老板給顏瑾淳的坐騎係好了洗淨的馬鞍,準備牽出去,但好像忘記了什麼,趕忙出了後院,去取東西。
二樓窗戶和一層小房之間的距離不是很高,鄧陵如寶從小翻牆掏鳥蛋,所以從這兒爬下去,完全沒問題。
一刻鍾後。
鄧陵如寶打開房門,臉上蒙了一層白色的麵紗,此地風沙較大,一會兒被風吹的皮膚幹燥,就不好看了。
一樓前廳,顏瑾淳還在愜意的飲茶,看上去麵色稍白,嘴角卻依然掛著那疏離的三分淺笑。
身後是那些不苟言笑的手下,整裝待發,就等她一個。
“顏閑,哦,顏主子早啊,讓您久等了,真不好意思。”鄧陵如寶應承的客氣著,“對了,昨晚怎聽您的房門不停的開開關關呢?吵得本公,本姑娘睡不好覺。”
這個“本公舉”剛說的習慣了,顏瑾淳卻不讓對外透露身份,還要忌口,真是麻煩。
“姑娘,客氣了,昨夜我不舒服,多上了幾次茅廁,很抱歉吵到你。”顏瑾淳永遠都有著不失風度的淡漠。
顏木瞪一眼鄧陵如寶,“哼!”
昨晚都要折騰死顏閑王,這女人真是討厭。
鄧陵如寶對顏木的態度視而不見,來到桌邊,卸下麵紗,將顏瑾淳剛剛倒滿的茶水,拿起來就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