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繼續想著這些肮髒之事的我,振作起來,擦掉臉上的眼淚下床走進洗手間洗漱。
我打扮好,離開家下樓買了些水果和一束百合鮮花,然後打車到醫院。
我的媽媽在生我的時候不幸去世了,是爸爸獨自一個人把我撫養成人,還親手把我交給陸星然照顧。
和陸星然結婚後的第二年,爸爸查出得了肝癌,陸星然二話不說拿錢出來給爸爸治病,
爸爸手術後,性命雖然是保住了,但是治標不治本,身體一天比一天差,呆在醫院的時間比呆在家裏的時間還要多。
昨晚婆婆罵我罵得對,我不僅不能給陸家生個一兒半女,如果不是陸星然支付了爸爸一切的治療費用,爸爸早已經也離開我了。
到了醫院,來到爸爸的病房門口,我先穩定激動的情緒後,才敲門進入病房。
“爸爸,我來看您了,這兩天有些忙所以沒有來看您。”我笑得很燦爛,一絲傷悲都沒有表露在臉上。
女兒來了,躺在病床的方偉國笑得比女兒更開心,“女兒,你兩個月時間不來看爸爸都沒有關係的,當人媳婦的,當然不能總想著自己的爸爸了,爸爸知道你心裏有我就滿足了。”
爸爸話沒說完,我認真的望著爸爸蒼老的容顏,注意到他的臉色比兩天前還要蒼白和虛弱。
我心又急又慌,爸爸臉色蒼白和虛弱,就意味著病情又加重了。
陸星然不要我了,嫁給陸星然後我一直在家裏當全職太太,沒有工作收入和存款的我,接下來,該如何保住爸爸的命。
爸爸為了一心一意照顧我,為了不讓我這個女兒受委屈,媽媽走了一直都沒想過再娶,爸爸這麼疼愛我,接下來我該如何救活爸爸這個唯一的親人。
想到自己如此無能為力,不爭氣的我流下了傷心眼淚。
女兒突然哭了,方偉國很心疼,很焦急,“女兒,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哭,是不是婆家出什麼不好事情了?”
方偉國清楚,女兒和女婿的感情一直非常的好,所以,方偉國沒有想會不會是女兒和女婿吵架了。
我緊咬下唇,強迫自己將眼淚吞進眼底,堅強的望著爸爸答道:“爸爸,家裏沒有出任何問題,女兒是看到爸爸的臉色比前兩天的要差,所以,才忍不住傷心而哭。”
絕對不能讓爸爸知道陸星然出軌要跟我離婚,爸爸身體如此危險,他會承受不起巨大的刺激。
安偉國伸出一隻蒼老大掌,輕拍女兒白滑手背,憐愛安慰,“女兒,一個人的生命老天早已經注定好了,現在,爸爸隻希望能看到我的女兒過得幸福快樂。”
安偉國早已將生命置身事外,他死撐到現在,是為了能看到女兒盡快為夫家開枝散葉,嫁進豪門的女人,沒有生下一兒半女,地位是很容易被動搖的。
“爸爸,別擔心女兒,女兒一定會過得很幸福很幸福。”我強顏歡笑對爸爸許下承諾。
我和爸爸道別離開病房,到醫生辦公室詢問主治醫生爸爸現在的病情。
主治醫生說,爸爸目前隻能依靠藥物和住院保住性命。
我知道,這意味著,想保住爸爸的性命就必須要有錢。
所以,為了唯一的親人爸爸,我會振作起來,我會去找工作賺錢,必須要保住爸爸的性命。
離開醫院,我馬上到處去找工作。
一天時間快過去了,可我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
我從包包裏拿出手機看時間,看到有一條未讀短信,是陸星然發來的信息,字眼說得很心狠,讓我明天早上九點準到民政局辦理離婚。
看到陸星然催促我離婚,我不心痛了,也不傷心了,因為,陸星然的無情無義,讓原本舉棋不定該不該離婚的我,有了明確的方向。
我要離婚,我要結束這段肮髒的婚姻,我要離開那個肮髒,無恥的男人。
我有手有腳哪用害怕會餓死自己和爸爸,我一定會活得好好的,讓那個薄情寡義的男人瞧瞧,沒了他我仍然能活得好好的。
隔天早晨,我準時來到民政局,陸星然不是自己一個人來,離個婚都要帶上媽媽和小三一起。
我還沒有走近他們,陳美蓮像吃了火藥一樣跑到我跟前,“你這隻不能下蛋的母雞給我聽好了,我兒子在你爸爸身上不知道花了多少錢,所以,你敢要我兒子一分錢,你和你爸爸日後的生活一定不會有風平浪靜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