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冷逸清收拾好了行囊,悅明也已起身,霓裳昨日為那四人更換傷藥,疲憊至極,尚未醒來。
冷逸清把悅明叫到身旁,千叮萬囑,再三確認後,自己向穀外走去。
他的行囊中放了四封書信,這四封信上寫了八個人的事跡。根據書信記載,這八個人中有四個是善良、仁義之人,而另外四人是無恥、奸佞小人。
冷逸清所救的四個人剛好是後四個,他不知道書信真假,所以他要去尋訪核實事情的真相。
悅明送走師傅,回到堂屋之內,見霓裳剛好醒來。
霓裳問:“師傅哪裏去了?”
悅明道:“春妮兒,你想家嗎?”
霓裳輕慍道:“你怎麼又忘記啦,我現在叫霓裳。”
悅明撓了撓頭,道:“我還是習慣叫你春妮兒。”說著,見霓裳白了他一眼,他趕忙改口道:“霓裳,師傅出穀有事需要處理,他走時叮囑,讓我們收拾下東西,暫且回家居住。他三日內定能趕回來。”
霓裳道:“可是裏麵的病人怎麼辦,那幾人還在昏迷之中,少不得要喂食水飯,怎可棄之不顧?”
悅明道:“師傅說,可以給他們喂食一些辟穀丹,再更換一下傷藥,定可挨得三日。”
霓裳聽了,不以為然:“正常人吃辟穀丹尚可挨得,這幾個人剛從鬼門關拉回來,身體虛弱無比,如何撐得那麼久?”
悅明道:“霓裳,這幾日情形你也見到,師傅說,這幾日百花穀事出蹊蹺,裏麵四個人說不定是四個大奸大惡之人。”
霓裳仰起頭,道:“你怕啦?你不經常說,自己連大野豬都不怕嗎?”
悅明無奈道:“霓裳,師傅此說,定有道理。待會兒我就送你回家吧。”
霓裳哼了一聲,不理悅明,向內堂走去,邊走邊說:“師傅教的藥理還沒有溫習,我要看書等師傅回來。”
悅明無法,跺了跺腳,跟著霓裳快步向內走去。
冷逸清走後的第一日。
悅明一早就去觀瞧那四個傷者的狀況,見那四人呼吸平穩,麵色如常,宛如沉睡,心想:師傅果然妙手回春,幾日前這幾個人還在垂死的邊緣,這幾日他們的外傷竟已經結疤,呼吸如此平穩,想必內傷也在康複。
看畢,正想去看霓裳是否起身,就聽到,外麵傳來霓裳的聲音:“悅明,你個大懶豬,你才起來。”
悅明出得偏廳,見霓裳正挽著衣袖站在大堂中間,正中間的桌子上放著兩碗粥、四個饅頭和一碟鹹菜。
悅明道:“春妮兒,你早就起來啦。”
“是霓裳,霓裳。”霓裳不滿道。
“嗯,嗯,霓裳,你昨天休息的怎麼樣?”悅明道。
“做了一晚上噩夢。”霓裳道。
“夢見什麼了。”悅明道。
“吃飯吧,哪那麼多話。”霓裳道。
“嗯嗯。”悅明老老實實的坐到桌前,與霓裳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