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壇的那一刻,四王爺就知道,這酒,肯定不難喝。
果然如此。
他隻喝了一口,便知道,這才是他想要喝的酒。
比張家的米酒強多了。
叫什麼?
杜康?
倒是聽過。
“留牌子。”
四王爺道。
這話一出,讓都禦史仿佛看到了希望。
“王爺覺得這酒......?”
“甚好。”
四王爺點點頭,道,“杜康,勘當禦酒。”
“王爺不再看看?”
“不看了。”
他才不要留下浪費時間,張家的米酒,他喝了,隻想吐。
“今年的禦酒,就杜康吧!”
“好的。”
都禦史喜笑顏開,連皺紋都少了許多。
“王爺,還有一家。”
“哦?還有一家,是不是你兒的米酒?”
“正是。”
“那不用喝了。”
“王爺。”
兵部侍郎還想堅持。
可這位二世祖,左耳出,右耳進。
誰的話,也不聽。
唉!
“王爺,怎可如此草率。”
“你那米酒,老爺都喝吐了,滾。”
兵部侍郎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外麵的百姓本來準備離開,聽見裏麵的吵鬧聲,又留了下來。
杜康,也許真的能轉勝呢?
張家公子一直都在隔壁抱著酒壇。
所有人的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該死的四王爺!
他咒罵,但是現在不是罵饒時候。
對待好吃懶做的王爺,不就是吃吃喝喝嗎?
於是,他抱著酒壇,離開房間。
攔門的人自是識得張家公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離開了。
這種事,誰攔,不是找死麼?
貴人們的爭吵,下人就不必去湊熱鬧了。
“四王爺。”
張家公子一進來就套近乎。
本來,張家公子,一表人才,也是個書生模樣。
可是,那一雙鷹眼與他老爹一樣,都令他的外貌大打折扣。
“誰叫你進來的,出去。”
四王爺可不喜歡長著鷹眼的男人。
“王爺,草民這次帶來的酒,不同以往,是好酒。”
四王爺昂著高高在上的頭顱,懶得再去看一眼。
然而,張家公子打開酒壇時。
聞到酒香,四王爺還是愣了一會兒。
“王爺,你且嚐一口罷!”
張家公子狗腿的倒了一碗遞給四王爺。
四王爺心中雖存疑,但也還是喝了一口。
甘甜凜冽,的確是不一樣了。
“王爺,覺得如何?”
“甚好!”
都禦史聽見這話,也品嚐了一口。
完了。
都禦史在心中道。
“這是什麼酒?”
四王爺問道。
“蜷酒,乃草民秘製。”
四王爺沒有話了。
兩酒相爭,取其一。
這兩酒,都不差。
唯一不同的是釀酒的人。
“你叫什麼名字?”
四王爺問向一柯。
從獻酒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在角落鄭
可惜,貴饒眼中,根本就沒有賤民。
他握著拳頭,猩紅著雙眼。
知道,他此刻的心裏有多麼的憤怒。
就像雪山的狼,在奔騰,在怒吼。
恨不得撕碎麵前的敵人。
憑什麼,憑什麼他一直顛沛流離,而這些人,卻還心安理得的對他的酒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