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煙雨樓的老板娘麼?
“大人,請為民女做主。”
秦良哭著喊道。
縣衙大人現在一個頭兩個大。
他能做什麼主?
若能做主,早就第一次時秦良報官時,就拿下張裏爾了。
如今,秦良抱住了九王爺的大腿。
縣衙正是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幹脆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沒骨氣。”
九王輕蔑地。
“來人,將張裏爾收監。”
“我看誰敢。”
兵部侍郎道。
哪怕兵部侍郎現在被九王侍衛控製住,可依然不改氣勢如鍾。
“本王的話,難道沒有人聽嗎?”
九王難得發怒。
在兵部侍郎和九王之間,大家一致覺得不要得罪九王為好。
“一個被廢的皇子,同你的母親一樣惡心。”
張公子惡寒道。
氣氛已經到了劍努拔張的地步。
九王的臉愈漸冰寒。
他走過去,望著張公子。
“王爺,犬兒無意冒犯王爺。”
兵部侍郎跪下求情道。
誰不知,九王爺最恨的便是別人侮辱他的母親。
沒有人敢話。
因為張公子已經犯了九王的逆鱗。
百姓們更是大氣都不敢。
這位張公子的氣焰著實不。
竟然這樣與九王話......
九王走在張裏爾麵前,眼睛裏一片陰騖。
這樣的九王,令人害怕。
張裏爾有點後悔了。
可還是強撐著,“王爺不可亂來啊!太子不會放過王爺的。”
“哦?”
九王玩味道。
“太子怎麼不放過我?”
“太子......”
張裏爾的話還沒完,喉嚨就被卡住。
“誰給你的膽子敢這話?”
張裏爾覺察到九王是來真的。
因為,他發現,自己離死亡越來越近。
呼吸,漸漸不通暢。
眼角餘光中,他的爹正在試圖衝破阻礙。
可是......
他快不行了。
臨死前,他想起那個被他侮辱的姑娘......
那個姑娘,叫煙雨,她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那姑娘臨死前的樣子,眼睛睜的大大的......
“張裏爾,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那時,他並不放在心上。
可是,後來,每個夜晚,他都會做噩夢。
夢裏,有很多人,朝著他張出血盆大口。
夢裏的人都隻一句話,那就是“張裏爾,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漸漸的,他性情越來越暴躁。
有時候,他自己都快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什麼是夢境。
隻有不斷的殺人,才能趕走夢中的魔鬼。
每晚,他的管家都會給他點一柱安神香。
有了那香,他就再也沒做過噩夢了。
他的耳邊又充斥著“張裏爾,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他的麵前,站著的是九王。
九王的身上,帶有熏香味。
張裏爾熟悉的不能在熟悉。
是安神香呐!
夢境、虛幻、真實,所有的景象不斷交疊。
有什麼,好像破土而出。
可惜,他沒機會了。
隻能望著爹爹,含恨而終。
九王放開手後,兵部侍郎跪倒在地上。
“裏爾,裏爾......”
那一刻,兵部侍郎好像蒼老了十多歲。
本就佝僂的身體,看起來更加佝僂。
“裏爾,我的裏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