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除了心痛,還有的就是恨。
“蒼在上,我兵部侍郎與九王不共戴。”
兵部侍郎紅著眼。
“本王等著。”
“把兵部侍郎也收押吧!”
九王下命令道。
然而,此時,人群外有一道不合時夷聲音傳出來。
“皇兄且慢。”
是太子。
是東宮的太子。
百姓嗡文炸開了聲。
太子走在九王麵前,“皇兄還請等一下。”
“太子,請為老臣做主啊!九王殺了犬兒啊!”
兵部侍郎哭著。
太子心裏一驚,望了望九王,又望向已經成為屍體的張裏爾。
心知,事情已無轉圜的餘地。
剛剛,他才把蜷酒送進皇宮。
父皇很滿意。
轉眼就出了這種事。
唉!
他該怎麼收場?
“皇兄。”
太子搖搖頭,欲語還休。
“太子殿下有何指教?”
九王似笑非笑。
仿佛已經看透了太子的心思。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太子,也不過如此。
“皇兄,不是責怪你,隻是皇上好像很喜歡蜷酒,沒有釀酒的人,明父皇要誰去。”
“不是有杜康一柯嗎?”
“可是皇上已經決定蜷酒為禦酒。”
“那太子殿下準備怎麼辦?”
“一切憑皇兄做主。”
太子假惺惺地。
嘴中雖懊惱,可心中卻半點也沒有懊惱的意思。
“既然父皇喜歡蜷酒,那就把兵部侍郎給你吧!”
九王完,帶著自己的侍衛離開。
人群中,不免一陣唏噓。
原以為能看到九王惡懲兵部侍郎父子。
結果,還是太子棋招一高。
竟然想到提前將蜷酒進獻皇上。
明日,皇帝肯定會要看看,釀酒的人。
兵部侍郎,終歸還是得以保全。
隻是不知,明日,會如何參奏九王。
“太子。”
兵部侍郎望著太子,不知太子為何不借機懲治九王。
太子輕輕道,“兵部侍郎,還請節哀。”
然後,就離開了。
隻留下兵部侍郎和他兒子的屍體。
大堂上,兵部侍郎望著張裏爾的屍身,久久不能言語。
淚,模糊了雙眼。
張家三代單傳。
他,一定會讓九王付出代價。
百姓們早就散去,隻有一人,還守在原地。
那就是一柯。
今日的一場無聲的戰爭,他看得分明。
他一直努力的控製著自己,讓自己不要露出破綻。
九王。
太子。
嗬。
一柯自嘲一笑,戴上鬥笠,轉身回到了鯉魚客棧。
他知道,有一個人一定也會回去的。
果不其然,當他到達鯉魚客棧時,就在外麵看到了大隊人馬。
除了九王的內侍,還有誰?
他走向客棧,但被攔住。
“王爺有令,勿擾。”
一柯笑道,“草民是今日參選禦酒的酒家,有東西遺落在客棧,還請行個方便。”
“嗯?”
內侍不近人情,劍拔出了一分。
一柯訕訕,“得罪了,得罪了。”
他做伏低,準備離開時,卻聽見熟悉的人喊了一聲,“進來吧!”
“進來吧!”
就像三個魔咒。
死死的困住一柯。
他望向內侍,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自己,“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