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柔聲安慰著女孩，沈續滿臉歉意地將懷裏的蘋果還給她：“對不起阿姨……有兩個摔壞了……這蘋果多少錢啊，我們隻把摔壞的兩個買了，可以嗎？”
看著緊皺眉頭的男孩，女人柔聲笑了：“沒關係沒關係，本來那樣擺就容易掉，給我吧。”
沈續謝過阿姨，轉身去拿宇手裏的那一顆，宇卻不鬆手。
“宇，給我。”
沈初宇盯著哭泣的女孩一眨不眨，就是不肯放開手裏的蘋果。
“你想吃嗎？”
沈初宇不答話，沒辦法，沈續隻好向阿姨買下了他手裏那顆。女人抱著女孩走到水果攤裏麵，找了幾塊零錢給他，他牽起宇往外走。
沈初宇踉蹌走了幾步，回頭又望了女孩一眼，她還瞪著他滿臉埋怨，他拿起手中的蘋果仔細觀察：這顆蘋果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沈續牽著宇不疾不徐地往家裏走，沈初宇看著手裏的蘋果嘟噥：“哥哥，你那個女孩比我大嗎？”
沈續回想，那個女孩看起來跟宇差不多大，但個子似乎比他高一些。
“可能吧。”
“那她怎麼那麼氣？不就一顆蘋果嗎？”
沈續停下腳步：“你還沒跟我到底怎麼回事呢。你幹嘛隨便拿人家攤位上的蘋果啊？還弄得掉一地。”
“我看這顆蘋果就快要掉下去了想拿出來重新放一下啊……誰知道她會哭啊。而且她媽媽也了本來就是她擺得不對。”
沈續歎了口氣繼續走：“你啊，不能總這樣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老師沒教過你要勇於承擔責任嗎？”
“我都把老師忘了。”
沈初宇不甘示弱地回嘴，沈續輕敲了敲他腦袋作罷。
老人那邊。
本想悄悄跟在兩兄弟身後確保他們安全，沒想到兩人走得那麼快，她很快就跟不上了。她隻好等在路邊一棵大樹下，朝著菜市場的方向張望。
等了一會兒，兩兄弟牽手的身影出現在坡頭，她鬆了口氣。
沈初宇拿袖子擦了擦蘋果，拿到嘴邊準備咬一口。
“拿回去跟奶奶一起吃。”
“哦。”
他乖乖放下，一甩一甩地蹦跳向前，心情不知怎的就很開心。經過一個商鋪，商鋪老板正搗鼓著機，他看著老板手中五顏六色像朵花一樣的興奮地拉扯哥哥：“你看是朵花誒！”
沈續回頭，兩饒目光跟在那上舍不得挪開。
走著走著，沈初宇沒注意腳下的石子兒，不心踩滑，手上的蘋果滑落在地順著坡道向下滾。他大叫一聲鬆開哥哥的手追著蘋果猛跑。
突然“嘭”的一聲巨響，沈初宇摔在路邊草叢鄭他覺得肩膀很疼，像被誰用力擰過一樣。他看見那顆蘋果從車底滾出來，慢慢滑進了路邊的水溝……他聽見有人在叫，有人在跑，有人在哭……然後，閉上眼什麼也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