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兩個孫子，她就是因為救的那個才衝出來撞上我的車，大的那個剛剛還跟我一起等在手術室外。”
“孫子？我們這邊記錄她隻有一個孫女，大概五年前出車禍死了。還有一個女兒，但自那以後就沒再來往過。我來之前也聯係過她女兒，號碼顯示是空號。”
女人皺眉：“但那個男孩過老人是他奶奶。”
“難道是領養的？男孩還在這兒嗎？”
“應該在，他弟弟受了些輕傷，還在醫院。”
女人查到男孩的病房，帶著警察往那兒去。沒走幾步，就聽見有人哭鬧著往這邊來。她看清護士懷裏的孩提聲：“就是那個男孩！”
劉博回頭，與護士懷中的男孩對視。
沈續看見警察的那一刻全身倏地緊繃，他再次掙紮著要從男人懷裏下來，卻被收緊的手臂禁錮得絲毫不能動彈。他張口在男人肩膀上咬了一口，男人吃痛鬆手，劉博見狀一個箭步跑過去接過快摔下的男孩。
“怎麼了？”
“他在手術室外鬧著要找奶奶，下一場手術快開始了，我們隻好先將他抱到這來。”
劉博看著沈續：“朋友別怕，我是警察。專門來這裏調查你奶奶車禍事件的。”
沈續敵不過劉博的力氣放棄掙紮，劉博將女人和兩兄弟帶到一個安靜的地方。
“老人是你們的親奶奶嗎？”
“嗯。”
“可我們這邊記錄，老人隻有一個孫女，沒有孫子。”
沈續捏著衣角看向一旁，察覺到他的緊張，劉博放柔聲音：“你們叫什麼名字？爸爸媽媽呢？”
房間裏沉默了很久，沈初宇拉著哥哥的手看著警察叔叔緊皺的眉頭有些害怕：“哥哥……”
“爸爸媽媽跑了……我跟弟弟在路邊撿垃圾的時候被奶奶收留……”
劉博皺眉：“丟下你們跑了嗎？什麼時候的事？”
沈續不再吭聲，劉博翻到空白頁提筆：“告訴叔叔你們叫什麼名字，我回去幫你們查下父母在哪裏。”
沈初宇聽聞叔叔要幫忙找父母，有些驚喜地張口，沈續緊張地打斷他：“我叫林續，弟弟叫林初宇。”
沈初宇皺眉，手被哥哥握得越來越緊。
“家在哪裏？”
“不記得了……”
他不敢看劉博，一旁的女人瞥見他緊張的表現有些疑惑地皺眉。劉博埋頭寫下兩兄弟的名字，歎口氣開始今來這兒的正事。
“收留你們的奶奶今……”
“是她撞死了奶奶。”沈續瞪向等候在一旁的女人，女人對上他憤怒的眼神愧疚地低下頭。
“先別激動，聽叔叔跟你講。今的事故……很大責任是因為你奶奶橫穿馬路。現場也檢測過了，這個阿姨是有急刹車的，但由於突然衝出來距離太短，所以沒能刹住……”
“但奶奶死了……”
沈續雙眼裝滿淚水，握著宇的手緊了又緊。
劉博抿嘴不知該做何安慰，他轉身詢問了女人一些問題。記錄完事情的所有經過後，他看回兩兄弟：“你們先好好待在老人家裏麵，老饒後事……”
“我們可以再去看奶奶一眼嗎？”
沈續懇求他，他是警察，醫生們肯定會聽他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