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睡著了,慢慢地,屋子裏麵安靜下來了,花伊悠悠坐在金軒的旁邊,金軒正拿出煙,想了想又收回去了。
這個時候花伊才想起來回答他剛剛的問題:“意外收獲罷了。”實在也沒想到的。
金軒心中一直有一塊大石頭,地震那時他派的人說找了很久都找不到花伊,他就想知道,那個時候她到底在哪了!
“之前濱城地震的時候,你在哪?”
花伊悠悠看向金軒,看到金軒眼神裏的些許迷茫還有惆悵,她不知道他在惆悵什麼東西,看不出來他也會有這種時候。
“在金城。”
她撒謊了,她不想讓他知道,即使說出來也沒什麼事,但是就是覺得或許不說比說出來更好一些。
金軒沒說話,眼睛一直盯著地板,呆呆的,他知道花伊在騙他,他很是失落。
“為什麼非得離開我啊,是我做的不好,還是因為我不是你喜歡的類型,或者,是我其他什麼原因,你從沒說過。”他就像囈語一般,統統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
花伊沒想過他會這樣問,他這樣一個驕傲的人,麵對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是隻字不提,從頭再來嗎,何況問了又有什麼意思。
“金軒……”花伊頓了頓。“現在說這些都沒意義了,我之所以還讓你進來,那是因為我把你當朋友,所以才把最後一絲的情麵還有尊重留給你,如果你還想咄咄逼人或者得寸進尺,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在金軒沒留意下,花伊居然連臉色都變了。
金軒此時心如刀割,當作朋友嗎?情麵和尊重,所值幾何?還有,他壓根沒有得寸如何進尺。
不愛了都那麼狠心嗎?要知道他從前說的那些都不過是氣話罷了,他也很驕傲啊,他一向高貴,為什麼要向她如此低聲下氣呢。
“嗯”金軒隻是輕輕回答了一個字,花伊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居然不吵不鬧了。
花伊突然覺得不適應,這種感覺很微妙,不算舒暢,反而有點不舒服,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鬆口了不好嗎?這樣兩個人都有好日子過,也不需要再捆綁在一起了。
本來就是個錯誤,本來兩個人都心懷鬼胎,最後分開也是正常的,花伊輕輕歎息,金軒聽見了,她那是覺得可惜嗎?還是無奈?
於是兩人又有一搭無一搭地說著,東扯西拉的,還算不錯,沒有什麼偏激的話題,也不會爭論得臉紅耳赤,都是靜靜地,仿佛在咖啡室一般,兩人如同老朋友相聚,慢慢談起往事,似乎都已經沒什麼大不了似的,花伊故意扯出一些他們以前的事,金軒隻是愣了愣,也沒有多大的反應。
那一刻,花伊是慌的,作了那麼多次,這一次,估計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失去,那就這樣做個了結吧,也挺好的,起碼沒有爭執,沒有撒潑,還算體麵。
最後兩人無話可說了,金軒也覺得自己該回去了,於是告別了花伊。
花伊站在門口送別,站了很久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居然哭了,她一直以為是自己贏了,可是沒想到她才是中了圈套的人,而那個可惡的人——金軒,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說過那件事,也從來沒有回應,當然,畢竟他不知道花伊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