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太後把持朝政。聖上有雄心壯誌自然不願皇權旁落。二十五年前,由我和大學士白致遠牽頭,召集親帝的文武官員,策劃從陳國舅手中奪得禦林軍的指揮權。逼迫陳太後還權給聖上。”
陶建波看著陶守銘,這件事他原打算帶進棺材裏,可是他不能任由陶建淅在隨意蠱惑兒子。
陶家的將來不該是陶建淅一個饒墊腳石。
“怎麼從來沒有聽父親過。”陶守銘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事情發生。
“我慶幸我當時沒有告訴你,我也悔恨為什麼將這件事讓你三叔知道。”
事關皇權,生死攸關。是他太過輕信身邊人了。
“是你三叔,向陳太後泄密。導致我們的計劃失敗。陳太後錙銖必較,心狠手辣。什麼yl後宮,不過是她除去白家,震懾文武百官的一出戲!”
“不,怎麼可能是三叔。爹,是不是弄錯了?”陶守銘不敢置信。
“兩年後,陳太後吃元宵噎著,突然暴保是聖上在陳太後的宮中,搜到了你三叔的親筆書信。不然你以為陳太後為什麼突然給你三叔提官,讓他當禮部侍郎!”
白家被滿門抄斬,他陶建波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可是。”陶守銘想替陶建淅辯解卻不知如何言語。
“陳太後最愛白大學士的詩詞,她向白致遠許諾,隻要白致遠隨意指認一人,她就放過白家。可是白致遠卻死守盟約不曾將我們這些人出去。”
陶建波想到此不由淚流滿麵,白家的恩義滿朝堂都知道。
可是時至今日,白家含冤受辱這麼多年了。卻還是沒有人站出來替白家正名。
就憑那封信,就能將陶家推入深淵。
可是聖上去當著他的麵把信燒了,隻要求他的辭官,陶家三代不再出仕。
這是聖上對陶家的仁慈,可這又何嚐不是對白家的殘忍。
“那陶建淅,聖上打算如何處置?”陶建波知道皇上不會輕易饒了陶建淅。
“既然他如此貪戀權勢,那就讓他一輩子都困守在禮部侍郎的位置上,永遠不能再進一步。朕要看他生時求而不得,死時萬人唾棄!”聖上眼中的恨意讓陶建波心驚,隻怕陶建淅的下場絕對不會好過。
陶建淅幾次有望升任禮部尚書,他來信讓陶建波幫忙,動內閣大臣支持他,可是每次的期盼都落空了。
從他的字裏行間,陶建波感受到了陶建淅對權勢的渴望愈來愈熱烈。他的思想也越來越瘋狂!
陶建波都默默的把信燒了,他不能勸,不能幫,他身後還有整個陶家。不讓他得償所願的人,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三代不能出仕,那麼,那陶家是不是會漸漸的沒落了!”陶守銘這才感受到了深深地恐懼。
“如今你三叔身體還算康泰,等到哪他幹不動了禮部侍郎這個位置,隻怕那才是聖上清算陶家之時啊!”陶建波對聖上的心思可以揣摩出幾分。
“父親,這該如何是好?”
“你可知道武安侯梁昭通。”
陶守銘麵露疑惑,不知陶家的事怎麼又和武安侯扯上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