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墨沒有計較對方的粗魯,視線隻是在王娜娜的身上逗留了一秒就飛快轉開,把手中的手提包遞了出去。
“看來,這位新郎官對於新娘子也沒有太多的感情嘛~她被人欺負成了這樣,你卻懶得多看一眼。”
歪嘴男嘲弄地笑了起來,伸手接過手提包,仔細檢查裏麵的鈔票。
隻是,他這樣的笑意還有維持多久,冰涼的槍口就對準著男人的胸膛,心髒的位置。
歪嘴男大駭,一時間,手提包從自己的手上掉了下去,沉沉地落到了沙地上,砸出一個不小的坑,裏麵的人民幣散落了些許出來,大紅的顏色在黑沉的沙地上尤其鮮豔。
歪嘴男背對著青龍男和刀疤男,視線好似一把利劍,就那樣刷刷地釘在徐子墨的身上,眼珠好像要從眼眶中瞪出來。
而遊艇上的那倆人自然也察覺了異樣:
“小子,你做什麼?!”
聲如洪鍾,臉上是惱羞成怒的表情。
“做什麼?你們難道看不出來嗎?”徐子墨把槍口又往前送了一點,戳得歪嘴男臉色扭曲。
“實在不好意思,你們這次的勒索事件可能不會成功了。你們要是不顧自家兄弟的死活,就盡管亂來,我倒是想試試,是你們的槍法準,還是我的子彈快。”
徐子墨的眸色深邃,眸底帶了一點嗜血的光芒:
“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三位,警方已經介入了這件事,不過一會兒,警車會擠滿這片沙灘,直升機會出現在這片領空,你們已經插翅難逃。”
徐子墨說得極有信心,遊艇上的那倆人神色早就掀起了驚濤駭浪,然而對手的表情越難看,徐子墨就笑得越發明媚:
“唔~忘了告訴你們,我在美國的時候還當過幾個月的刑警,還拿過政府的獎章,對付你們這三個綁匪還是綽綽有餘的,再不濟,最多我們玉石俱焚,同歸於盡。”
“瘋子,真是一個瘋子,你到底是來救人的,還是來玩命的?”
青龍男緊緊地握著手槍,眸光在徐子墨的身上沉沉浮浮。
對於眼前的這個少年,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他隱隱約約有些明白,這個少年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為了救人,他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對付他們三個。
“大哥、二哥,你們不要管我,殺了這兩個賤人,帶著錢趕緊走!”
歪嘴男咬牙切齒地看著徐子墨,一個擒拿手就要去搶徐子墨的手槍。
隻可惜,他低估了眼前少年的實力,轉眼間,他就跪在了地上,胸口這個地方,穿心的疼痛,虛汗從四肢百骸散發了出來。
徐子墨的這身槍響,打破了場麵的僵持,一時間,真正的交火開始,而徐子墨抱起王娜娜躲到了車後。
那兩個綁匪從甲板上跳了下去,子彈在車窗上打出無數的窟窿,輪胎也在刹那間爆裂,車子在劇烈的衝擊下不停的搖晃下來。
青龍男還在不斷地開火,刀疤男卻已經走到了手提包的麵前,目光在接觸到幾疊白紙的時候,整張臉都氣得絳紫,血液都衝到了頭頂。
“大哥,我們上當了!”
不遠處,警車的汽笛聲呼嘯,頭頂的方向,直升飛機的機翼飛快地旋轉著,形成小型的風暴。
“走!”青龍男大聲地咆哮著,拉起刀疤男就往甲板上跑去,他們的神情像是被激怒的野獸,在看到涼城的瞬間,還重重地踢到了她的肚子上,完全是將她當成了出氣筒,而打火機從男人的手中滑落,掉到了甲板上,瞬間撞出無數的火花,漫漫的火光在幾寸之地漫延,蠶食所有。
“哼,算你運氣不好,今晚就和這艘遊艇一起消失吧。”
青龍男咧著一張嘴,黑夜中,他神色間癲狂的恨意有如不盡的烈火,要將一切摧毀殆盡,他帶著刀疤男跳到了一艘汽船上,以最快的速度逃離現場。
涼城那一下被踢得不輕,酒宴的時候她本來沒吃多少東西,現在胃裏翻江倒海,嘴角滲出一點穢物,大部分是胃液。
她掙紮了很久,奈何手上的繩索那樣堅韌,她居然一點也沒有辦法。
徐子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這艘遊艇上,自己的嘴被堵住了,不能開口呼救,大家的注意都會放到綁匪的身上,到時候,自己就會被燒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