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四章這是新科學的該有的禮遇
(先說一聲抱歉啊,豬馬牛羊的梗剛剛寫出來我還很得意,覺得不錯,看了書評才發現已經在上一本書用過了,怪不得有點熟悉,對不住,以後堅決改正)
天沒有亮的時候,笛卡爾先生已經起床了,小笛卡爾,小艾米麗,以及兩百多名西方學者也已經準備妥當了。
他們全部都穿上了鴻臚寺官員送來的明國式樣的禮服。
從裏到外都有。
換掉了連褲襪,去掉了緊身的馬甲,再去掉繁複的褶皺衣領,再加上不用佩戴假發,開始的時候,大家還是很不習慣的,直到他們穿上鴻臚寺官員送來的絲綢衣袍之後,他們才大方的丟掉了自己準備的禮服。
內衣是棉布的,很柔軟且吸汗,外袍是天青色的絲綢製成的,柔滑,貼身,且涼爽。
尤其是在悶熱的廣州,穿這一身衣衫確實比笨重的歐洲禮服好。
等眾人已經準備了,笛卡爾先生就對這些學者道:“我們這一次要見的是東方的皇帝,這是一個極為古老的國度,我們即便是不喜歡這裏的皇,卻一定要尊敬這裏的文明。
很久很久以來,我們歐洲人都以為自己認知的文明才是文明,除過這個文明圈子之外,其餘的地方都是野蠻之地。
我們來到明國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在這一個月裏我想大家已經對這個國家有了一定的認知,很明顯,這是一個文明的國度,即便是我這個固執的法蘭西老頑固,在親眼看了這裏的文明之後,了解了這裏的文明起源之後,我對這片能夠孕育如此燦爛文明的土地產生了濃濃的敬意。
站在人的立場上,我為中華文明如此燦爛奪目而歡呼。
站在法蘭西人的立場上,如此強大的文明又讓我感到深深的憂慮。
因為我知道,任何文明與文明的碰撞,首先開始的一定是戰爭!
不論是巴比倫文明,古希臘文明,亞述文明,雅典文明,羅馬文明,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和平共處的可能,他們隻有在相互傾軋,相互消滅之後,才會將殘存的一點牙惠融入自己的文明。
我想,東方的中華文明與歐洲文明同樣有這個問題。
和平共處的可能性很低,或許,隻有經曆一場空前殘酷的戰爭之後,兩個文明才有融合的可能。
就在我以為戰爭是唯一融合文明的手段的時候,明國的皇帝向我們伸出了橄欖枝。
他有強大的艦隊卻停步在了馬六甲海峽以內,他有強大的軍隊,卻沒有進入歐洲,甚至,我們能從他們的動向就能看的出來,他們是一群珍惜土地的人。
他們寧可開發蠻荒的海島,也不願意通過殺戮,劫掠其它文明的人辛辛苦苦積攢的財富。
或許,這跟他們本身就什麼都不缺有關係,可是,在我眼中,這是人類高尚情操的具體表現。
先生們,我想,在這個時候,在這個歐洲最黑暗的時候,我們需要在明國盡量的展現歐洲的文明之光。
讓東方人知曉,我們與他們一樣,都是有著高尚節操,品質高貴的人,隻有努力讓東方人明白,歐洲的文明之光永不會熄滅,我們才能站在同等的立場上,與他們進行最公平的談話。
我們其實是一群流浪者,甚至可以說是一群叛逃者,不管是什麼身份,我請求諸位高貴的先生們,拿出我們最好的狀態,去迎接中華文明的禮遇。
人與人之間,外貌膚色可以不同,人性應當是共通的,我以為,我們感到悲傷的事情,明國人同樣會感到悲傷,我們感到愉快的東西,明國人同樣會露出笑容。
所以,先生們,我們不用感到自卑,也不用覺得自己需要低人一等,這沒有任何必要。
我想,即便是明國的皇帝,也希望自己請來的客人是一群高貴的君子,而不是一群唯唯諾諾的小人。
先生們,請挺起你們的胸膛,讓我們一起去見證這個偉大的時刻。”
笛卡爾先生的即興演講,給了這些歐洲學者足夠的信心,他們開始逐漸放鬆下來,不再緊張,漸漸地開始有說有笑起來。
鴻臚寺的官員們傾聽了笛卡爾先生的演講,他們不僅沒有表示不快,反而在一位年長的官員的帶領下鼓起掌來。
張梁來到笛卡爾先生麵前,緊緊握住他的手道:“您說的太好了,笛卡爾先生,您本身就是我們陛下嘴尊貴的客人,而大明,需要先生您的教導。
也需要先生您指引我們走上一條我們以前沒有重視過得光輝道路。
我們的陛下是一個極其和藹的人,為了您的到來,他甚至學了一些歐洲語言,可惜,不知道為什麼,陛下學會的卻是糟糕的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