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陛下還說,讓笛卡爾先生不得不舍棄他的母語選擇英語交流,是他的錯!”
紋章學教授帕裏斯道:“法蘭西語言才是最優美的語言,假如皇帝陛下有興趣,在下可以為陛下效勞。”
張梁笑道:“會有機會的,您可以當著陛下的麵提出您的請求。”
帕裏斯彎腰施禮道:“這是我的榮幸。”
張梁又對小笛卡爾跟小艾米麗道:“至於你們兩位,兩位皇後陛下已經在皇家花園準備了豐盛的糕點邀請你們做客。”
小笛卡爾一張臉頓時就漲的通紅,握著拳頭反對道:“我已經長大了,不要吃什麼精美的糕點,我要見皇帝陛下。”
張梁笑吟吟的道:“你以為大明的兩位皇後陛下是兩個隻知道舞蹈,化妝的女子嗎?你要知道,其中的一位皇後陛下曾經統領千軍萬馬,為大明立下了不朽的功勳。
而另一位皇後陛下,曾經是大明最高等的學府玉山書院裏的高材生,就連你都感到頭痛的拉丁語,這位皇後陛下麵前,也不過是她兒時的一個很小的消遣。”
小笛卡爾倔強的道:“不,我還是想見皇帝陛下。”
張梁將嘴巴湊在小笛卡爾的耳朵上輕聲道:“蠢貨,陛下在皇極殿接見你祖父以及各位學者,人那麼多,你有什麼機會跟皇帝陛下交流?
等到皇帝陛下跟你祖父他們交流完畢,你可以在皇後那裏單獨見到皇帝陛下。
我怎麼就教出你這麼愚蠢的一個學生。”
小笛卡爾瞅著張梁道:“你沒有騙我?”
見鴻臚寺的官員已經排好了隊,張梁不再理會小笛卡爾,來到笛卡爾先生身邊,微微用力攙扶著他,離開了他們已經居住了一月的館驛,直奔隔壁的皇帝行宮。
而小笛卡爾與小艾米麗卻被兩個壯碩的侍衛送上了一輛精致的四輪馬車去了行宮側門。
鴻臚寺的官員在前邊走的很慢,他們雙手抱在胸前,麵帶迷之微笑,一步一步的走的很穩,後麵的人也就學著他們的樣子古怪的走在道路上。
從館驛到行宮路途很短,也就三百米。
街道上並沒有禁止人往來。
所有行人看到了這一幕,沒有人取笑,而是紛紛彎下腰向這支算得上龐大的隊伍施禮。
既然是東方的典儀,那些原本感覺很不舒適的歐洲學者們也就開始認真了起來,禮儀看起來也越發的規範。
不久,這群人就來到了行宮正門前,兩個青袍官員費力的打開了緊閉的中門,兩個美麗的東方侍女用笤帚,清水洗涮了門檻下的塵土。
然後就與兩個青袍官員一起站在兩側,恭迎笛卡爾先生一行。
“先生,皇宮中門打開,一般隻有三種情況,第一種,是陛下遠征歸來,第二種,是陛下出門祭祀天地,第三種是皇帝陛下迎娶皇後陛下的時候。
而這一次,中門為您而開!”
笛卡爾先生看著依次打開的七八道宮門微笑道:“不勝榮幸,我聽說貴國有一句話叫做‘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完成皇帝陛下的要求。”
張梁邀請笛卡爾先生以及諸位歐洲學者踏進中門,而他,卻從左邊的小門走進了皇宮。
這一座行宮乃是依山而建,每一道宮門都高過上一道宮門,每一道宮門兩邊都站立著八個身著大明傳統魚鱗甲,手持長矛,腰佩長刀的高大武士。
笛卡爾先生笑眯眯的看著這些武士,以及站在遠處雙手抱在胸前如同石雕一般的美麗侍女。
明國的皇家建築在笛卡爾先生看來很美麗,尤其是高大的屋頂下的木質勾連看起來不但美麗,還充滿了智慧。
隊伍行走的不緊不慢,即便是在不斷地上坡,笛卡爾先生也不覺得勞累。
一座宮殿就是一道美景,每個宮殿的配殿也各不相同,此時,每個配殿門口都站滿了青袍官員,他們看起來很年輕,遙遙的向學者隊伍施禮。
笛卡爾喜歡這樣的禮遇。
他是一個高尚的人,本身遭受了多少苦難他並不在意,他隻是擔心別人小看了新學科,在他看來,以他為代表的新學科,完全經受得起皇帝這樣的禮遇。
相比愉快的笛卡爾先生,小笛卡爾是被直接用馬車送進後宮的。
他茫然地站在一片整齊的草坪上,瞅著四周精致的盆景,以及各種修整的很漂亮的灌木發愣。
就在他牽著小艾米麗的手不知所錯的時候,一個聽起來極度溫柔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你就是那個把梵蒂岡弄得翻天覆地的小皮猴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