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徑,密林。
一行人快速,朝著渡口而來。
而,就在此時,江麵上,一艘漁船,順流而下。
等到漁船靠岸,他們,也已經走到了渡口了。
小牧跟莫輕寒的氣氛正是緊張時刻,這一行人飛快的闖入進來,幾乎毫無預兆。
小牧掃了一眼,意外發現,這一行人,竟然就是龍離鏢局的人,帶頭的,正是範飛。
而此時,範飛顯然也發現了他們。
他於是,連忙走過來,直直奔向莫輕寒,語氣焦急,“莫公子,朱坊主,哎呀呀,沒想到,竟然是二位。二位可是在等船,去孤江城麼?”
範飛的意外闖入,他們之間的勁力,終於,徹底消散。
小牧悄然吐了一口氣。
“範鏢頭,你們不是先前已經去了孤江城了麼?為何現在還在此處?”
白羽玉笛,已經收起。
莫輕寒看著範飛額頭上的汗水,知道他們一定趕著來此,但他們原本先走了一日,為何卻還在此處呢?
範飛道:“我們的確是要敢去孤江城的,但是從蜀州而行的那條路,已經走不通了,玉冥宮的人,已經將蜀州的所有碼頭和渡口,都控製住了,我們隻能繞遠路,從此處往孤江城了。聽說,孤江城的情況,已經十分危急。不知道小牧姑娘,可是已經先去了?”
此時的小牧,已經是朱鳳凰的模樣,他自然認不得。
隻是,孤江城的情況,已經很危急了嗎?
莫輕寒聽了範飛的話,看了她一眼,小牧平靜的眼眸裏,也帶了半分焦急看著他。
他深知,此刻,絕對不是跟小牧算賬的時候,便隻得道:“範鏢頭,那船,可是你來接你們的。”
範飛看了一眼,此時,已經停在風閆渡口的漁船,點頭,道:“是的,我怕這裏,也被玉冥宮的人所控製,所以,才在蜀州城內,找了一個值得信任的朋友,讓他架船,來此等我們。公子跟坊主,都一起吧?”
他們在這裏,也已經等待多時了,起碼,小牧之所以還在這裏,跟莫輕寒糾纏不清,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這裏等船來。
如今船來了,她自然毫不猶豫,就要走開。
莫輕寒自然也明白,如今最重要的,自然是孤江城的安危,孤江城主楚江孤是雪梵最好的朋友,就算是為了雪梵,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孤江城陷落。
他點頭,“自然,我們在此處,也是為了等船來。”
於是,範飛領著他,當先從亭子裏,朝渡口走去。
龍離鏢局的人,都已經上了船,隻有孤江城主的侍妾,被小牧從花祭月手裏救下來的姚紫音,還等在渡口。
她一身淡紫色的衣衫,麵容清麗,氣質溫婉,見了範飛和莫輕寒,淺淺問了好,“紫音拜見莫公子。”
莫輕寒並不認識姚紫音,但範飛說她是楚江孤的侍妾,他自然頷首回禮,“姑娘客氣了。隻是,姑娘緣何在此。”
這問題讓姚紫音有些錯愕,她思忖片刻,還是實言,道:“我本是奉了城主的命令,前去伊湘城,向公子求助的,不曾想,半路上,讓人給抓去了,是公子派來的小牧姑娘救了我,讓範鏢頭,帶著我回孤江城的呀。”
莫輕寒聽了她的話,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跟著的朱鳳凰。
原來是打了他的旗號,這些事情,他卻是都不知道了,此人,當真是危險。
他看著姚紫音,神色淡然的轉了話題,“姑娘可有受傷?”
姚紫音道:“多謝公子關心,我沒事。隻是,眼下孤江城,不知道是個什麼光景了。我走的時候,玉冥宮的人,就已經開始攻城了,他們雖然人不多,但看起來,都是玉冥宮中的厲害角色,不知道城主,能撐住幾日。”
說到此處,她眼裏有惶然焦急的淚水。
這般說來,便是在此處,片刻也耽擱不得了。
莫輕寒於是道:“如此說來,時間寶貴,我們得趕緊去往孤江城了。那咱們就不在此處耽擱了,都上船吧。”
雖是小漁船,人多了點兒,擠了點兒,但此時,大家也都顧不得這些了。
漁船順水而行,速度倒是很快。
姚紫音上了船,才想起來問莫輕寒,道:“敢問莫公子,小牧姑娘去了何處?”
範飛道:“小牧姑娘,怕是已經先行趕去孤江城了。”
“若是如此,那就好了。”姚紫音聽了範飛這話,閑閑鬆了口氣的模樣。
莫輕寒看了看一側靜默的朱鳳凰,發現她眼神飄在江麵上,空洞而冰冷。
順著他的目光,範飛也看到了朱鳳凰,於是問她,“我記得,朱坊主還有一位婢女,她為何沒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