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一股血液從嘴裏流出,滴到女人潔白的皮鞋上,猩紅的耀眼。
女人嫌棄的從我衣服上蹭蹭鞋子,而後蹲下,向後拽我的頭發,頓時頭皮發麻,我吃痛頭向後仰。
“夏玥你還真是命硬啊。”
我吃驚,她認識我。
可是我不知道她是誰。
我以前的仇人?看她很不得我死的樣子,估計錯不了。
所以,既然是仇人,那必定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因此,我沒說話,隻是盯著她。
沒有祈求的卑微,也沒有怯懦。
“夏玥你回來又能怎樣?我和淩爵半個月後就舉行婚禮了。”
“這位小姐,我想你是搞錯了,你認為的寶貝,在別人眼裏可能是垃圾,昨天晚上,是你先生強迫我和我發生關係,你有本事在這裏找我麻煩,還不如回家好好管管他,不然說不定下次,他又會跑到另一個女人床上。”
我一張嘴,滿嘴的血腥味嗆的我難受。
我強迫自己將那惡心的味道咽下去,因為不想讓自己的敵人看到我有半點難受的樣子。
女人鬆手,長發從她中散開瞬間灑到我肩上、臉上,遮住刺眼的陽光。
她站起,彈彈身上的塵土,“夏玥,我希望就像你說的,西淩爵在你心裏是垃圾,這樣,對你,對我都好,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出現在西淩爵身邊,我保證,會讓你體會到身不如死的感覺,當然也包括你躺在醫院的爸爸。”
說罷,女人轉身離開。
“你叫什麼名字?”
我不想被人打了之後,連打人的名字都不知道,這樣,萬一哪天我發達了想找人報仇都找不到。
當然,我發達的可能性為零。
女人腳步頓了下,沒說話,走了。
好吝嗇的女人,我自嘲笑笑,抬手擦嘴角的血漬,手碰到嘴角引起一陣抽痛。
媽蛋,打的真狠。
扶牆正準備借力站起,我眼前出現一隻手。
纖長、白淨、骨節分明,很漂亮。
抬頭,我愣了下,這個男人,長的好幹淨,像不染纖塵的湖水。
“怎麼?還不想起來嗎?”
男人唇瓣彎起好看的弧度。
微微一笑,溫潤如玉,他給人的感覺很舒服。
我剛剛經曆了一場寒冬,他的出現,無疑是上帝賜予我的溫暖陽光。
雖是第一次見麵,他卻給了我足足的安全感。
他的手潔白,我的手青紫交加,兩者形成鮮明的對比,我有些自卑。
但還是鬼使神差的搭上了他的手,在碰到他手的那一刹那,我腦海裏出現無聲先生牽我手的畫麵。
“無聲先生。”我喃喃喊了聲。
男人眼睛眯起,“我可不叫無聲先生哦,我叫千幹裏。”
我就說,怎麼會在這裏遇到無聲先生,他不會說話,而眼前這位聲音那麼好聽。
可是,他牽我手的感覺真的好熟悉,如果我閉著眼的話,我肯定會認為是他。
“千幹裏?可是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千幹裏,兩小嫌無猜裏的千幹裏?這個名字好怪哦。”
“嗬嗬,逗你啦,我叫千行。”
千行的笑很有感染裏,我被他感染,也跟著笑起來。
“你是不是可以起來了?”
我不好意思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