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月!”
“姐,姐!”
寶月腳步踉蹌,她仿佛看到了人群中,艱難朝著自己擠過來的哥哥。回身,那個孩瘦弱的背影頓住,而後緩緩轉身。
“哥哥,再等等,再等等。”寶月回身走了幾步,乒在的陸寄洲麵前。
“陸寄洲,你再等等,剛才那個女孩會來找你。如果她要帶你回家,不要拒絕她,跟她走。她以後會對你好,也會偶爾發個脾氣……”
“她會是你未來的女朋友,你的未婚妻,也會成為你的妻子。在那之前,你再等等……”
“陸寄洲,我真的要走了……對不起,好不會離開你的。陸寄洲……”
我愛你啊,陸寄洲……
孩走著走著,心裏忽然一空,他停住,轉身看了看身後。那個仙子回家了,大院裏恢複了安靜,並沒有什麼異常。
他呆呆的看著麵前,心裏空空蕩蕩。
……
“寶月,你怎麼回事!這麼危險,你怎麼敢自己一個人跑出來?”
寶月被拉扯著,腳步踉蹌,深秋正午的陽光火辣,她被曬得有些頭暈,腳下綿軟無力。
秦昭和還在冷著臉訓她:“這個時候你怎麼會跑到街上來?浮香呢?府裏的護衛呢?還有青鳥呢?”
寶月晃了晃腦袋,眼角瞥見那匹馬馱著一個少年閃過。她回了神,笑著挽住秦昭和的胳膊。
“哥哥,你怎麼來了?不是與大殿下一起聽夫子論禮了嗎?”寶月向來知道怎麼滅掉秦昭和的怒火。
秦昭和護著她到了僻靜的地方,等青鳥帶著哭哭啼啼的浮香過來,臉色更臭了。
“嗚嗚,姐……”
寶月無奈地拍了拍浮香,用眼神示意她秦昭和還在旁邊。浮香垂下頭,拿著寶月給的帕子擦了擦臉。
青鳥單膝跪下,聲線硬邦邦道:“屬下辦事不利,請主子責罰。”
“下去領罰,換青痕來。”
寶月過意不去,今是她要出來的,也是她把青鳥支使開,讓浮香拖住府裏的護衛。
她隻是想趁著混亂,看一眼從塞外歸來的將軍。沒想到竟然害得青鳥受罰,寶月低著頭,手指絞著袖口。
青鳥沒甚表情地起身,寶月歉意地看她一眼。青鳥淡淡地回視過去,從她眼裏,寶月看出了一絲同情。
“哥哥,咱府裏的馬車怎麼還沒來?”
寶月討好地晃了晃秦昭和的袖子,努力讓自己的笑,更能打動她兄長的一顆冷酷的心。
“等著。”秦昭和看也不看她,伸手把自己的袖子拽出來。
寶月安靜了一會兒,大概是三四個呼吸那麼長。
“哥哥,我站的有些累了,頭好暈。”
秦昭和冷哼一聲,施舍性地給了她一個眼風:“看熱鬧的時候,不見你累,不見你頭暈,如今不過是……”
“姐!”
寶月暈過去前,隻記得秦昭和在訓她。她又累又困,頭昏昏沉沉,像是有千斤重。
左相府亂成了一團。
秦家大公子把城裏所有在館的大夫請了過去,就差沒讓相爺請了折子,去宮裏請禦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