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到什麼地方去了?我們都在找您!"
那個魔族上來就用力抓住白馥媚的手臂,白馥媚痛呼一聲,一下子鬆開了抓著林子崖的手臂。林子崖知道自己此刻扮演的是一個重傷的人,自然不可能躲開,於是直挺挺的朝著地上倒去。
"東方哥哥!"
白馥媚大喊一聲,朝著林子崖撲了過去,在林子崖看看鼻尖都要擦到地麵的時候總算是被接住了。
"阿昭,你不要生氣。我不過是想出去看看而已。"
白馥媚看起來有些許的歉意,可是那個叫做阿昭的年輕魔族卻忍不住輕輕顫抖了起來,林子崖這才發現他竟然隻剩下了一條手臂,另一條袖子空蕩蕩的垂在身側。
"公主請您快些回去吧。若是一不小心被魔尊發現的話……"
"被我發現又如何?"
聽到一道低沉的聲音,那個叫做阿昭的年輕魔族,瞬間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根本連頭都不敢轉過去,他的背後是一隻紅眼睛的烏鴉,看起來極其的滲人。
嫩黃色的嘴巴,張張和和說出的卻是人話。
"阿昭,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我叫你照看好公主,你就是這麼照看的?"
"魔尊,對不起,魔尊,我錯了,我則我不應該忤逆您的意思!不應該沒能看住公主!"
阿招瞬間就跪在了地上,以額頭搶地周圍的塵土都揚了起來,林子崖聽著那道低沉的聲音,突然有一種自己似乎是做錯了決定的錯覺,他不應該如此莽撞。
若真的被麵前之人發現了。會有怎樣的下場,他連想都不敢想。
"先回來再說吧。不要再讓我知道你犯這樣的錯誤。"
聽到魔尊的意思應該是已經原諒了麵前這個魔族,可誰知道阿招顫抖的更加厲害了。甚至猩紅的眼睛裏麵都流出了眼淚,顫抖著一步一步跟在白馥媚和林子崖的身後。
"東方哥哥馬上就快到了,你再堅持一下,阿昭你走快一些,對了,去給東方哥哥叫個醫生來。"
白馥媚似乎絲毫都沒有察覺到身後的阿招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加快腳步朝著府上走了過去,那個叫做阿昭的年輕人到最後癱軟在了原地。竟是連一步都不願意走了。
"我不……我不要回去,讓我離開這兒,讓我離開這兒!!"
阿昭痛苦的喊出了這番話,可還沒走出去幾步。他就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他用一隻手緊緊的揪住了心口的衣服,看起來承受著巨大無比的痛苦,淒厲的慘叫聲,回蕩在空蕩蕩的街上。卻沒有人前來查看他們,似乎對這樣的場景早就已經熟悉到麻木。
"這是哥哥用來困住他們的法術。但凡是在我身邊的人都要刻下奴隸印,一旦有叛逃之心,便會體驗揪心之痛,阿昭你想就這樣活活痛死嗎?"
林子崖看著麵前的這一幕,頗有些不忍地別過臉去,阿昭總算還是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一臉慘白的朝著府內走了過去,按照白馥媚的吩咐先找到了一個大夫。然後像鬼魂一樣飄向了後院。
"東方哥哥醫生來了,讓他先給你看看吧。"
林子崖看了一眼麵前的醫生。輕輕搖了搖頭。
"不用了,先帶我去見你哥哥吧。彙報秘境裏發生的事情比較重要。"
白馥媚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讓醫生等在房間裏,他先帶著林子崖去往魔尊處。
這一路上,林子崖發現在府中工作的人絕大部分都隻有一條手臂,甚至有些人雙臂盡失,他們渾渾噩噩的臉色就像是死人,一般在這府內機械的運作著。
"哥哥,我帶著東方哥哥來了!"
白馥媚歡快的聲音在這空蕩的房間裏聽起來頗有些詭異,就隻見不遠處幽幽的綠火燃燒了起來,慢慢映照出來一張青色的臉魔尊總算是出現在了林子崖的麵前。
林子崖沒有在掩飾,掛在腰間的玄冰劍,大大方方的站在那裏,他知道此刻自己表現的越拘束越緊張,對方就越能看出破綻來。
"東方玉龍,你竟然還活著,手下的人跟我彙報,你的魂燈已經熄滅了,不如你先解釋一下,在秘境裏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