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鹹不淡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的皮膚,他們坐在一起就仿佛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如何,隻有林子崖感覺到了壓力。從魔尊身上散發出來的無人可侵犯的威壓!
"不過就是障眼法而已,如若不然我怎麼可能如此輕鬆的來到你的麵前,你怕是應該早就已經知道我們魔界出了叛徒吧。"
林子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鬆,帶著些許的質問。
"嗯,我知道有叛徒,不過之前跟你一起進入秘境的嵇康不是。"
聽到這話林子崖我猛然抬起頭來。他死死的盯著麵前的魔尊。
"嵇康不是?你在開什麼玩笑,就是他在秘境裏率先發起的攻擊!"
林子崖說著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屬於玄冰功法的氣息一下子彌漫在整個房間裏。讓房間裏的溫度霎那間下降了好幾度,白馥媚在旁邊看起來似乎有些害怕,往旁邊瑟縮了一下。
"是我讓他這麼做的我以前也曾經用他的靈魂試探,不過他對我言聽計從,看起來也不像是叛徒的模樣。"
聽到這雲淡風輕的話語,林子崖幾乎遏製不住衝上前去一拳砸在那個混蛋鼻梁上的衝動了,什麼叫做用他的靈魂試探?這個男人竟然把別人的性命當成了玩物!
"你用他的靈魂試探?這可真是有你的風格,不過他現在已經死了。"
"嗯。"
魔尊隻輕輕回了這麼一個字。讓林子崖一時之間都不知該如何接話了,兩人沉默著,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滿城山雨欲來的氣息。
"你難道不想知道魔族裏真正的叛徒到底是誰嗎?"
林子崖輕輕的抬眼,但也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神族與魔族相互試探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真的往模族中安插的人也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情,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秘密。
這是這個叛徒是誰?又身處何方,這個就無人知曉了,看魔尊的樣子倒是早就已經找出這個叛徒了。
"白馥媚你先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我……"
"回去!"
白馥媚猶豫的看了看林子崖,最後還是聽從魔尊的話。回到自己的房間,林子崖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不知道麵前這個魔尊是不是看出點什麼來了,就如同他記憶中的那樣。根本就是個捉摸不透的人。
"玉龍,你這麼聰明,到現在還沒能猜出我們的敵人是誰嗎?"
白馥媚離開,房間裏的氛圍反倒像是放鬆了一些,魔尊沒有叫林子崖東方玉龍,而是叫他玉龍這語氣多出的一些親昵。讓林子崖猛然咽了一口口水。
"夜梟,你既然知道誰是叛徒。為何不盡快把人除掉,反而暴露了我們這次的秘境之行?"
"就算是我也沒有那麼通天的本領,一下子就可以找到神族安插進來的人,不過有一個人我倒是一直很上心。這次秘境之旅你應該也見過,就是跟在嵇康身邊的那個小子--林子崖。"
猛然從夜梟的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林子崖一愣。
"那個小子身體裏擁有的血脈是我們最忌憚的,你們的感覺或許沒有那麼強烈,但是我見到那個小子的第一眼,就知道他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他不是神族派來的,我還真不相信。"
林子崖我隻覺得自己心裏委屈的很。他若是神族派來的,也不至於到現在都在魔族混。
"大哥,我想求你一件事情,那個小子一定要鏟除。"
聽到夜梟叫自己為大哥,林子崖心頭一咯噔,雖然早就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可還是忍不住為之震驚,東方玉龍竟然是夜梟名義上的大哥。
事情要追溯到上一代的恩怨。當時的魔尊還年輕時巡視魔族領地與一名鮫人女子一夜春,可未曾想到就那一夜就有了東方玉龍。而後魔尊與鴉族長女成婚。
直到生下了夜梟,這才知道了東方玉龍的存在。這畢竟是一樁醜聞,上任魔尊並未將此事公開,而是私自隱瞞了下來,秘密養在了府內,對外宣稱隻是朋友之子。
而東方玉龍也一直隨母親性,再到後來東方玉龍漸漸的展露鋒芒,展現出了他無與倫比的能力,夜梟的母親這才警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