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玄冰劍拿回來了,嵇康的魂魄也到了我們手上,其他的你就不要再管了。"
嵇昭沒有問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些秘密這輩子都不知道的話,或許會活得長久一些。
林子崖抱緊了手中的小玻璃瓶,既然嵇康的靈魂回到了手中,那麼隻要給他重塑肉身,那麼嵇康就能再一次回到他們身邊,光是想想嵇昭就已經激動的不行。
"林子崖你還愣著幹什麼?快走啊。"
林子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加快了腳步,地道彎彎曲曲也不知到底通向何處。
"大人這地道到底牢不牢靠?我怎麼感覺好像隨時都要塌了一樣?"
那幾個小混混自然也跟在了身後,她們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要是哪一天被夜梟知道了的話肯定逃不過死路一條。林子崖要求把他們帶上的時候,嵇昭也沒有過於反對。
"雖然這工程做的是稍微急了一些,但是應該不至於會塌陷。"
敵人在地道裏麵接著匍匐前行的時候,就感覺到整個地道一陣劇烈的晃動碎石碎塊,鋪頭蓋臉的砸到臉上,林子崖護住懷中的小玻璃瓶,生怕那孱弱的靈魂經不起碰撞,就此消散了。
"沒關係吧。大家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到頭了。"
林子崖還沒來得及剪頭,就隻感覺地道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幾個小混混腳下不穩直接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地道裏麵的人本來就多,一下子人擠人擠坐了一團。
"林子崖護住嵇康的魂魄!"
林子崖點了點頭,在那劇烈的顫抖過後,突然一陣風從背後灌了過來,林子崖下意識的覺得不對,舉起自己手中的玄冰劍。
"你們快……"
林子崖還沒將話說完。就隻感覺自己麵前撲麵而來一陣殺氣伴隨著強烈的血腥味,林子崖根本就沒有看見那幾個小混混到底是如何倒下的。原本之前還活靈活現,站在他麵前的人。此刻卻變成了一堆屍塊,鮮血浸潤了土地。
站在後麵的是如同惡魔一般的男人,夜梟臉上爬滿了詭異的花紋,他一手拿著鐮刀,另一手抓著一隻傷痕累累的九尾狐,林子崖在那一瞬間幾乎遏製不住自己的憤怒。
"沒想到白馥媚竟然會放你走。也不知道你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藥!"
白馥媚被惡狠狠地拍在了石壁上,他看起來已經虛弱非常。想起剛剛白馥媚趴在他懷裏掩麵痛哭的模樣,林子崖毫不猶豫將手中小小的玻璃瓶塞到了嵇昭的手中,快步衝上前去。
"怎麼?白馥媚這麼久都沒能修煉出來的狐族魅術竟然在你身上起效了?"
林子崖沒有作聲,將他傷痕累累的小狐狸抱起來護住了。懷中迎麵而來的就是那死神的鐮刀,彎刀上還沾滿了同伴的鮮血。林子崖運氣在自己麵前築起了一道冰牆,這是東方玉龍慣用的招數,更何況在這地道裏原本空間就十分狹小。
夜梟想要施展自己的鐮刀已經受到了很大的阻礙,林子崖打著響指一道又一道的冰牆佇立在眼前。夜梟就算是想要破開,追上他們也需要花上不少的時間。
"趕緊跑。千萬不要回頭看!"
嵇昭握緊了手中的玻璃瓶,他這一生都為了自己的兒子,現如今唯一複活的希望緊緊拽在他的手中,他不可能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放棄,他帶著手下快速的往後鑽,林子崖一邊施法一邊向前跑去。
"咳咳咳……"
白馥媚我嗆咳了幾聲,慢慢的清醒過來,看到麵前的林子崖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白馥媚你沒事兒吧?夜梟他瘋了嗎?你可是他唯一的妹妹!"
白馥媚沉默不語。趴在林子崖的懷中,從一開始那不過就是安慰林子崖的說辭罷了。白馥媚心中清楚背叛,夜梟隻有一個下場的就是死。他見過無數人的生死都掌握在夜梟的手中。
夜梟這一生都在與別人做鬥爭,都在猜忌和質疑,他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那些人到底為何會背叛他,遭受到了背叛,他就用高壓手段鎮壓,殺雞儆猴,讓那些人明白他們之間的差距。
他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那些人,又為何要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