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馥媚,從今日起,你再也不是我魔族公主。"
夜梟的話說的無比簡單,仿佛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林子崖瞳孔猛然的震撼了一下,他知道當初的女配到底是有多珍惜這對兄妹。
"夜梟你都已經忘記了,女配對你說過什麼話?他讓你不要一味的以殺止殺,那根本就不是長久之計!"
"你根本沒有資格提女配!"
夜梟墨然提氣將自己的功力輸出達到了最大,麵前的冰牆應聲而裂,林子崖知道這樣下去根本就撐不了太長時間。可是目前也隻有自己才能跟夜梟勉強對上。
嵇昭和他帶來的那些手下在夜梟麵前根本連渣渣都算不上,現在該怎麼辦?
"哥哥,你不要這麼衝動,東方哥哥將此人認做了徒弟。我們不能對東方哥哥唯一的徒弟下手啊!"
白馥媚嘴角還殘留著鮮血的血液,可是林子崖他們被追殺的實在是狼狽於至極,他別無他法,隻好站出來替林子崖他們說話。
"別叫我哥哥,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是你的哥哥了!"
聽著身後的怒吼聲,林子崖知道現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打了,不然這裏所有的人都可能會為他的過錯陪葬。
"嵇昭!"
林子崖大喊一聲,將白馥媚整個都扔了過去。好在他現在此刻體型較小,扔過去也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嵇昭接過白馥媚臉上的表情都有些茫然,不知道林子崖到底要幹些什麼?
"白馥媚就麻煩你暫時照顧了。"
說完嵇昭麵前就豎起了一道極厚的冰牆,比他之前見過的任何一道冰牆都要厚得多,他用力的拍打著麵前的冰牆,他似乎知道林子崖要幹什麼了,白馥媚窩在女生的懷裏,此刻也拿自己的爪子扶著牆,他不知道心裏到底是怎樣的感覺。
林子崖跟女配極其相似。可他又不是女配。
一旦遇到危險,林子崖卻像女配一樣做出了同樣的選擇。保護她的安全,自己擋在後麵。白馥媚眼中的淚水蜿蜒而下。
"就憑你也想攔住我?"
冰渣濺得四處飛起,林子崖原本就在水牢中度過了一夜,消耗了大量的體力,此刻剩下的靈力也不算太多了,麵對夜梟實在是有些勉強,可是他不可能任由夜梟將他們所有人都趕盡殺絕。
"女配老師那麼溫柔的一個人。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你這樣的弟弟。"
林子崖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自然知道夜梟的軟肋在什麼地方。他一語中的,看著麵前的夜梟變了臉色,她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手中的玄冰劍。
"你懂什麼?如果不是他過於溫柔,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又怎麼會是我!"
聽著夜梟憤怒的吼聲。林子崖笑了。
他突然間明白了女配當初跟他說的話。
"你心思太過於柔和,簡直就是我見過最不像魔族的魔族。"
林子崖當時不可思議的指著自己。他性子跟容和這兩個字沒有關係,不過就是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罷了。
女配當時笑著搖了搖頭。
"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你不去招惹就不會有麻煩來的,我有一個朋友他的性子太過於剛硬。剛硬易折,我一直都在跟他重複這樣的話。隻可惜他似乎聽不進去。"
林子崖到現在還能想起女配當時說這話時的表情,現在看來,應該是他對這個唯一弟弟的寵愛,林子崖長吸了一口氣,隻覺得自己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靜鐮刀擦過皮膚整個刺入了腰腹,鮮血瞬間繃緊了出來,可林子崖臉上依舊沒有什麼痛苦的表情?
夜梟見此皺皺眉頭,正打算進行下一輪攻擊的時候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恐懼感。她忍不住抬頭看向了林子崖。隻見林子崖原本漆黑的同人變成了淺黃色,就跟那些令人討厭的神族一模一樣!
"有些時候確實得以殺止殺。"
林子崖身後緩緩張開了巨大的翅膀。當初的神族可是人間的殺戮兵器,是他們自己覺得殺人這件事情太過於血腥。又礙於人族盲目的信仰,於是就變成了現在這般高貴而又聖潔的模樣。
然而事實上他們的戰鬥力跟魔族相比甚至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