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侍從送來請簡,林心直接回絕了,他那樣豐神俊朗的男子,又是君侯之子,看上自己確實沒道理,自己也不想做單相思。
誰知第二日昭公子便送來了名刺,會盡快上門探望。
過了兩日,昭公子一早便來了,林心趴在案幾上遲遲不出去,梁舒聞在書房陪坐了許久,也看出了些貓膩。
“辰齊,可是在等她?”
昭公子朝梁舒聞立起身,雙手相疊,做了個揖,又坐回座位上,表情有些為難。
梁舒聞叫阿寬親自去催了林心,林心隻能跟著阿寬一同前往。到了後她也隻是坐在梁舒聞旁邊不話。
昭公子見林心嘟著嘴,一臉不高興,自己又猜不到是為何,此時梁舒聞先開口了。
“怎麼?可是為那日問你世子之事遷怒辰齊?”
“怎麼可能?”林心隻覺梁舒聞簡直是無稽之談,但是她越發覺得想要搬出去住了。
昭公子急忙接著問:“那你何事不開心?日前送的請簡你可見了?”
林心不高胸扭扭頭,嘟著嘴看著簾子上掉下來的穗子,穗子輕輕搖晃,屋裏焚的香飄到穗子的旁邊,繞著穗子轉啊轉。
她還嘟著嘴坐在屋子裏,但是想一想,是不是應該找他清楚,若是他他確實在相親,兩人便自此算了,可是萬一誤會他了怎麼辦?
“我聽夫人你在相親,是嗎?”
“相親?”昭公子頓了頓:“確有伐柯之人至府,我皆已回絕,已告知府上不再接受執柯。”
梁舒聞聽了一半便自己坐到書案旁看書去了,而林心則一臉茫然地看著昭公子。
“執柯是什麼意思?”
梁舒聞就知道她會問,立刻回答道:“做媒。”
林心知道自己真的錯怪他了,可是他那麼受歡迎,自己哪配得上他。
昭公子一直看著林心悶著的臉,她不話,自己竟然也無法開口,怎麼覺得麵對她比麵對敵人還讓權怯。
林心低著頭不話,昭公子不知道她的態度,隻能微微斜著頭,沉默地看著她,梁舒聞見兩人這樣子,把手中的竹簡翻得嘩啦啦地響。
林心抬頭正對上昭公子的眼神,她覺得自己不是錯覺,她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他心翼翼的嗬護。
她問:“我們什麼時候去吃青蝦?”
昭公子聽了林心的話,忽地抬起頭,端正了自己的坐姿,一下恢複了平日昂首挺胸的樣子。
林心看著他與剛才完全不同的樣子,偷偷笑了笑,撇開頭看著書櫃。
午間,莊抒語準備了晝食,大家莊重地去大堂食用,林心不敢和莊抒語同桌吃飯,中午就自己吃完後在書房等他們。
結果等了半,莊抒語又把世子叫過去玩兒了會兒,昭公子因為還有公務,便離開了。
“走了?怎麼沒叫我啊?”
“騎將日日沒事就來陪你鬧騰?”
阿寬膽子越來越肥了,時常和林心拌嘴,但是林心發現阿寬對可言卻越來越好。
特別是相比較下來,對可言簡直可以是殷勤。
林心半開玩笑地與阿寬著:“齊醬,喊得倒是挺親熱的。”
此時梁舒聞正好站在門口,他走進來對林心:“皇上欲組建更多更優質的騎兵,這也是調辰齊回來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