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問:“所以他很忙咯?”
“可能比在定襄郡時好一些,隻是他陪著皇上在甘泉宮,離我們這裏有些遠了,今日又不是休沐日,自然要急著回去。”
林心知道甘泉宮離這裏有兩百多裏,但是不清楚到底有多遠,她問梁舒聞:“少主,兩百裏地,騎馬要多久啊?”
梁舒聞回答:“普通人,兩個時辰也未必能到,辰齊剛來時已經叫人回去換馬,這麼看來他快馬加鞭趕來,應該要一個至一個半時辰。”
林心聽完都快崩潰了,這騎馬來幾個時,又幾個時騎馬回去。
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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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林心躺在床上睡不著
“不知道昭公子睡了嗎?”她摸著日曆上的紅豆自言自語。
他早上來回幾個時,結果話都沒上幾句,林心真希望現在能是二十一世紀,想一個人了立刻給他打電話,立刻坐車去見他。
現在也就想想。
林心做了個夢,夢到昭公子一臉嚴肅地不話,自己在一旁一直獻殷勤,他卻一直是昂首挺胸的模樣不理她。
她心想:“剛才誰用狗狗眼望著我的!現在就不認賬了!”
連著幾林心都昏昏沉沉的,昭公子是被世家姑娘追著相親的男生,可是自己呢?
但是今開始林心要調整心態和狀態,因為昨她收到昭公子的請簡,約她過幾日去賞芙蕖,好開心,要以最完美的狀態麵對每一次與昭公子的見麵!
首要的問題就是:“少主,芙蕖是什麼花啊?”
梁舒聞考慮半晌,道:“山有扶蘇,隰有荷華,此中荷華便是芙蕖。”
林心睜著大眼睛看著他,完全不知道他在什麼,梁舒聞給她講了芙蕖的生長,又找了詩經來教她。
“山有扶蘇,隰有荷華。不見子都,乃見狂且。
山有喬鬆,隰有遊龍。不見子充,乃見狡童。”
梁舒聞問:“現在可懂了?”
林心得意地問:“芙蕖就是荷花唄?”
林心看著竹簡,上麵的篆看不懂,可是這句話自己已經記下了。
“不見子都,乃見狂且,不見子充,乃見狡童。”
林心覺得這兩句特別有意思,“狂且”,“狡童”,這兩個詞怎麼聽都覺得是在嬌嗔。
林心發現詩經裏居然有很多愛情故事,以前學的《蒹葭》、《關雎》就不了,有一首,時代新女性都沒那麼灑脫。
“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豈無他人?狂童之狂也且!”
林心大聲地念著這首詩,這一整林心就在書房裏學詩經了。
“你要是想我,就淌過河水來見我,你要不想我,難道就沒別的人想我了嗎?輕狂少年,你神氣什麼!”
林心轉身來拉梁舒聞,:“是不是這個意思啊少主?”
梁舒聞看著在書房裏興奮了一下午的林心,隻是用鼻腔回答了一個字:“嗯。”
很快到了約定的時間,要去賞荷花,吃青蝦了,悶悶不樂了半個月,這一的心情總算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