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一陣沉寂,誰也不說話了。

蕭俞慢慢淡了臉色,就在徐幼瑤擔心他要惱怒時,手腕一緊,人已經被他提過去,放在了大腿上。

腰間環上一隻有力的臂膀,大手扣在她腰際,源源不斷地傳出熱量。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所以,愛妃喜歡這樣?”

灼熱的呼吸噴在嬌嫩後頸,徐幼瑤身子一顫,整個人繃直了。

四周的宮人紛紛避開,不敢直視。

饒是這樣,她依舊羞得全身發熱。

“陛下……”她輕輕哀求一聲,“有人。”

蕭俞抱著她,忽然聞到一股香味,清香幽幽,極易令人生出掠奪侵占的念頭。

他頓了頓,一個眼神,允德便將所有宮人轟了出去,順便貼心關上了門。

大白天的殿門緊閉,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裏頭必然是少兒不宜的畫麵。

徐幼瑤臉皮薄,小手顫顫地扒拉蕭俞扣在自己腰間的手。

蕭俞便將她兩隻亂動的手也一並扣住,手一使勁,把人整個翻過來壓在了紫檀木的桌案上。

桌沿硌著腰有些疼,卻全抵不過其他感官上的刺激。

她今日穿一條煙霞紅曳羅長裙,外邊罩著件薄薄的輕蘿紗衣,眼下被摁在桌上,雙手壓住,紗衣便自然袒露開,露出大片雪白鎖骨,和一邊圓潤香肩。

她聽見自己心跳劇烈,胸脯跟著起起伏伏。

蕭俞垂眸看了一眼,正瞧見那豐盈水波般動蕩,眸光便倏地暗了。

發髻微亂,一縷碎發橫斜在緋紅眼角,被幾點淚水暈濕,平添幾分妖媚惑人。

徐幼瑤張著唇,想要說話,卻被他一把掐住腰,力度之大,似要揉碎了才甘心。

一聲輕嚀自紅唇中溢出,疼過後,腰間傳出一陣酥酥麻麻。

蕭俞的手掌便貼著腰窩摩挲,他低下頭,幾乎能在那雙水光瀲灩的眸子裏瞧見自己的倒影。

他克製著,聲音喑啞,追問:“你喜歡這樣?”

徐幼瑤滿身都是他的氣息,從未與男人近距離接觸過的身子異常敏感。

她咬著唇,感受到身子的異樣,意識昏昏沉沉,難受得腳趾都蜷縮起來,隻能發出一點嗚咽聲。

蕭俞本隻想逗逗她,可見美人動情,竟放肆地抬起腿蹭他腰身,眼神倏地一凝。

大手一轉攻勢,肆無忌憚地往上遊走,一把握住那處柔軟。

“嘭——”

忽一聲清脆的碰撞聲,散亂發髻間掉出一支玉石珠釵,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徐幼瑤自昏沉中有一瞬清醒,下意識推拒壓在身上的男人,眼底盡是茫然無措。

胸口處還殘留著灼熱感和酥麻感,她抓起紗衣,麵色羞怯。

感覺到她突如其來的抗拒,蕭俞一滯,鬆開了束縛。

他理了理蹭亂的衣裳,重新坐回椅子上,神色逐漸恢複了一貫的冷淡散漫。

好似方才險些失控的人根本不是他。

“你看,是你不願意。”

他的語氣稀鬆平常,臉色卻微微陰沉,看不出是否惱羞成怒。

徐幼瑤想辯解,轉而卻又結結巴巴地解釋不出來。

隻好咬咬唇,心虛地低下腦袋。

“陛下……”

蕭俞卻沒有聽她說,撣了撣衣袍起身,不鹹不淡地看她一眼。

“往後,孤不會再送食盒過來。”

徐幼瑤鼻子一酸,哪裏還顧得上先前還在生氣,已經可憐巴巴地抓住了他的衣袖,眼睫濕噠噠的。

難道她還沒受寵過,便要被打入冷宮了嗎?

“陛下,臣妾知錯了。”

認錯倒是很乖。

蕭俞就盯著她,忽然輕笑一聲,補充道:“孤的意思是——”

“以後想吃東西,便自己來蘄春殿。”

“難道次次要我送過來?”

徐幼瑤一愣,隨即高興地將腦袋擱在他手臂上蹭了蹭,完全忘了她方才還在生某人的悶氣。

蕭俞拍了拍她的頭,這才走出雲瑞殿,唇邊勾著點不自覺的笑。

小傻子真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