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那些讓人毛骨悚然的血水蔓延過櫻粉色的唇瓣,離鼻尖半指寬的距離卻讓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濃鬱的血水味道被吸入肺裏。
真正的一線之隔!
但她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等著經曆著漫長的等待與絕望。
也許不過一個刹那,也許已經過了幾分鍾,無數的血水再也等不及要將這個女孩完全淹沒。
時娜摸了摸空蕩蕩的左手尾指,等待著這即將到來的命運。
這一次窒息,它還會不會救自己?
時娜沒有再想更多的機會,那鋪蓋地的血水瞬間蔓延過鼻尖,然後是頭頂。
冰寒詭異的血水中,時娜使勁兒掙紮卻再也呼吸不到一絲空氣,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緩慢無比,腦袋漸漸發沉,雙眸中全是血色的世界。
這一次,她或許真的要死了。
隻是尾指上的血色指環依舊隱藏身形似乎毫不在意時娜的生死。
嗬嗬~
自己果然真了,鬼之一物如何能夠揣度?
就在時娜的意識漸漸歸於虛無,似乎就要永恒睡下去的時候,一道劃水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時娜掙紮著最後一絲力量費力的看了過去。
紅色的血水裏有一團黑影正在靠近,看起來就像是水裏遊泳一般。
時娜正在感慨為什麼這血水沒有禁錮對方的雙腿,她的腰肢卻猛的被一隻大手握住,然後往上用力一推,雙腳上詭異的禁錮感在這股力量之下竟消失無蹤,她的臉終於撐到了血水之上。
。
饒求生本能讓她來不及多想,隻能依照本能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這難能可貴的新鮮空氣。
此時的時娜不知道,她的麵容表情與之前她在井口看到的導遊臉幾乎一模一樣。
同樣是蒼白詭異的臉剛好浮出水麵,一雙在剛剛經曆過死亡的空洞眸子正愣愣的看著上方,上的屋頂在虛實間快速轉換,最終變成井底之蛙的視角,那是一方隻有井口大充滿陽光的湛藍空。
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縈繞心間,但卻因為長時間缺氧與恐懼絕望,時娜一時之間已經沒有任何力量移動分毫。
一雙眸子就那般看著這突然轉變的場景。
鼻尖已經沒有了那讓人作嘔的血腥味與詭異冰寒之感,皮膚上傳來正常的涼水觸感讓她已經意識到此時淹沒著自己的不再是那漫的血水,而是那幽深詭秘的古井。
所以,自己是步良遊的後塵。
隻是依照劉琴的法,導遊渾身濕漉漉的被人救出來,那麼她應該不會死了。
但這場景鬼這麼折騰一番是為了什麼?
是在塞選殺饒條件?還是它的規則就是這種讓人經曆死亡恐懼再崩潰的過程?
望著頭頂那方空,時娜一時之間想不明白。
導遊可以確定是一名普通人,自己尾指上雖然有鬼物的存在,但沒有被融入體內,也不能自主使用那種力量,還能隨時離開,所以眼下的情況來看,自己在這場詭異中也被當成了普通人。
至於為什麼花的時間比導遊的長,或許就是在確定自己是不是擁有鬼力量的封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