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曹文詔才會興起拜師的念頭,再一個方逸身上的鐵布衫神功,也讓曹文詔羨慕不已。
無論曹變蛟最後能學得謀略,又或是習得神功,這六千兩銀子,花的都是物超所值。
看到方逸沒有說話,曹文詔頓時便有些後悔。
哎,方公子拜師的束脩可是八千兩銀子,隻是自己實在太窮,左拚右湊才弄到手六千兩,莫非,方公子是嫌錢太少?
想到這裏,曹文詔一咬牙,便準備繼續加錢。
卻沒想到方逸在這時笑了笑。
“承蒙曹將軍厚愛,方某感激不盡。”
“方某收徒隻看緣分,束脩卻是可有可無。”
隨即方逸微微側身,望向曹變蛟,“曹將軍可願拜我為師?隻恐在下才疏學淺,耽誤了曹將軍的學業。”
曹變蛟聽了,當即大喜,起身抱拳說道:“末將願拜方先生為師,還望先生成全。”
方逸聽了,哈哈大笑。
隨即他伸手將麵前的禮單又給曹文詔推了回去,“曹將軍愛兵如子,兩袖清風,這一點在下一直是知道的,至於拜師束脩,一切從簡便可,卻不需要如此之多的銀兩。”
曹變蛟當即跪倒在地,對著方逸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師父在上,徒兒曹變蛟見過師父!”
方逸哈哈一笑,又對曹文詔說道:“既然令侄已入我門下,這些日子,他恐怕就不能跟隨將軍四處征戰了,我欲留他在此學習至少一年半載,不知曹將軍意下如何?”
曹文詔當即也欣喜地站起身來,抱拳說道:“如此甚好,一切聽憑方公子安排。”
看著眼前高大雄壯的曹變蛟,方逸心中也是極為欣喜。
陳子龍,冒辟疆,李定國,曹變蛟,不知不覺中,自己竟然已經收了四個徒弟了。
看來教育徒弟的事情,也該早日提上日程。
但方逸如今,暫時還是要把精力更多地放在災民身上。
搬進營寨後,有溫暖的房子住,有免費的食堂,這些百姓算得上已經衣食無憂。
但這種情況是不能持久的,隻有真正地給他們找到工作,教授給他們謀生的本領,安置災民的任務,才能說是真正完成。
如今,隻是個開始而已。
三日後,醉仙閣二樓雅座。
依舊是同樣的三個人,三名京城中最頂級的權貴之子。
看著在自己麵前強自忍笑的張銳,徐世龍兩人,朱中興臉上尷尬之色一閃即逝。
方逸以開發煤礦為安置災民的手段,此事已在京師中傳開,盡人皆知。
而國公府賣給方逸的幾塊土地中,其中有兩塊土地上恰好就有廢棄的煤炭礦井。
一手主持賣地給方逸的朱中興,如今在京師的權貴圈子裏已淪為笑柄,眾人笑他平時自詡精明,卻親手將兩塊存在煤礦的土地,以極低的價格賣給方逸,堪稱是有眼不識金鑲玉的典型例子。
此事原本算不得什麼大事,但奈何朱中興覬覦遂平公主,嫉妒方逸,是以他在前期曾大肆散播方逸賤賣田地,卻購買無用荒地的事情,並處處加以嘲笑,以坐實方逸不通世事,任性妄為的書呆子、敗家子形象。
結果現在方逸將煤礦開發搞得風風火火,萬餘災民更是直接因此而受益,得到妥善安置。
害人不成的朱中興慘遭反噬,成為京城權貴圈子裏賤賣土地的敗家子典型,被很多權貴拿來當做教育自家子弟的反麵教材。
拿起酒壺,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瞟了一眼有些幸災樂禍的兩人,朱中興冷哼了一聲,“沒想到這小賊,還真有幾分手段。”
三人倚窗而坐,透過古色古香的雕花窗楹,將街頭絡繹不絕的行人,殷勤吆喝的店鋪夥計,以及街道兩側擺放各類商品的一排排店鋪,盡收眼底。
醉仙閣正處在京師繁華街道的十字路口上,而其二樓,更是絕佳的觀景之所,道路中間的某處,眾多百姓將其圍得裏三層外三層,十分熱鬧,時不時便有百姓臉色興奮地拎著一個鐵爐子擠出人群,匆匆而走。
他們正在搶購平記商行生產的煤爐子。
這煤爐內外都報以鐵皮,中間部分則是厚厚的黃土,每個煤爐子隻賣五十文錢,非常的便宜。
並且每購買一個煤爐,平記商行還會附送三塊蜂窩煤。
說起這蜂窩煤,京城百姓卻是頭一次得見。
這蜂窩煤呈扁扁的圓柱體,正麵有一排排的孔洞,直貫到底,這蜂窩煤雖然樣式古怪,但確實是個好東西,不但非常的耐燒,並且火力強大,遠遠超過尋常百姓平時使用的柴火。
並且蜂窩煤也不貴,幾文錢一個。
是以自從平記商行推出煤爐和蜂窩煤以來,立即就得到了京城百姓的極大追捧,可謂是趨之若鶩,銷售極為火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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