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豔陪著李芹在於家已住了三宿了,四個人在一起玩耍閑扯也過去了三整天,可以近距離甚至是能夠摩肩擦背,扯到忘情之時,更是可以靠在小雙的肩膀上,那一刻真個令她陶醉,心花怒放,然而回報她的卻是小雙那不冷不熱的模樣,難道就我李豔這樣的美女上趕著投懷送抱,你於小雙都無動於衷嗎?老家故鄉我在東莊你在小鎮,就是鄉鄰,後來又被先後遣送到這裏,是共同的命運把我們兩家緊緊地聯係在一起,倘若你於家兄弟無心又為麼耐心針灸治好了我老爹的病,不是有那一說‘棒打林中鳥,病治有緣人’麼,吃了小鎮三代祖傳的老中醫的藥都沒管用,而你於雙兒兄弟兩個隻用幾根幹巴針,尺把長用來熏炙驅逐蚊蟲的艾繩做成艾柱,針與灸並用,二十來次就把我爹那絕望不治的大病給趕跑了,真是神了,我爹我娘我們全家別提多麼歡喜啦,我爹本打算在城裏給我找個對象,他都不提了,是老人家認為我們兩家同命相連有不解之緣呐。我從上學時認識你們哥倆就暗裏喜歡,遺憾的是那時我還小,學習上也不上進,當不上幹部,也就無法也沒機會接近你們,但我心裏佩服仰慕你們哥倆,縈縈係於心於腦,無法忘懷,有你於氏兄弟在我也是甘願在這窮山溝過一輩子。“今夕何夕遇此良人,你怎不會說子夕子夕遇此美人何?竟讓少女難堪,多情麵對齒冷,熱臉貼上了冷腚錘……

李芹仿佛看透了堂妹的內心,他不多說,隻是含蓄的笑著;李豔看著堂姐那模樣,卻是藏著狡黠之味,兩情相悅,方是真好。剃頭挑子一頭熱,豈不是白把心熬,願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屬,是前生注定事莫錯過姻緣,天作之合方能百年偕老……於家雙兒與李芹的心中,各有理想,可是樸素誠實,隻有李豔的心中或有不解的酸楚。四個人嘮到了後半夜,由於白日上山踏景,采集野果山珍,這第三夜晚也該疲乏困倦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那李豔心上有結,自是不甚舒暢,不禁瞌睡來襲,眼皮打架;大雙知趣,也就就坡下驢。農家炕寬,男女隔遠,幾個人的入睡鼾聲大小不等;雙兒兄弟心存大誌,拂曉時便自起身在院中習練太極、心意五形拳,莫管它是摸瞎短揍,還是五形之猴爬杆,自管苦練,哪裏會在意別人的碎語閑言;吃罷早飯,雙兒兄弟和李豔就要相送李芹返回小鎮了,本來李芹來這一趟不容易,本該多呆幾天,無奈,有大學同學非要看一看李芹的故居城鄉結合部的風光,那東莊隻距小鎮三四裏地,雖是雞犬不能相聞,卻是炊煙嫋嫋,綠野良田,更可以遠望碧波浩淼的大海;李芹與好友定時有約,也是沒奈何,就算計劃不周,有些缺憾。

大雙拎著那袋蘑菇,隻有二斤多重,自是輕若無物。李芹與於家三位老人道別,當然了,是免不得多說幾個謝字,來到旮旯屯於家三天太短,心裏熱乎乎;那於家的三位老人不敢認準李芹就是未來的媳婦,那是因為社會地位相差也太懸殊,心願與現實畢竟乃兩碼事,然而,在三位老人的心目中,那李豔姑娘心意拳拳人又長得十分好看,自是十分歡喜;但願李芹姑娘得暇能再來光顧,給這僻遠的山村增光添彩愉悅美容,這三夫人攜傻兒夫婦一直送到大隊門前,方與李芹依依惜別,老太太感念時運別情還掉了幾滴清淚,更讓李芹感動,傻兒無話,隻是揮手頻頻,寓意真切,茶壺裏煮餃子倒不出來,可也別憋壞了是吧。四個人經過李豔家門前時,也不免有話要說;隻是李立說得好,沒能招待侄女一敘,感到十分過意不去,有緣千裏能相會,何況又是親戚,又相距不過百八十裏路,隻要肯來,又何愁難見……

四個人上午九點來鍾從犄角堡李豔家門前出發,一路西行,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路上誰然坎坷,由於結伴前行,有說有笑,並不寂寞,尤其是小雙最能侃談,

每每說至逗人處常把鬱鬱不快的李豔也說樂了 ,是真開心還是勉強賠笑,那可能隻有堂姐才能看出來。心思縝密且富於情感的李芹,深知李豔的性格,那是開心之時可以放浪不羈,不如意消沉之時即可表露無遺。由於人長得很美,所以看上去有點兒讓人心疼,或是憐惜吧。李芹這次來到旮旯屯呆了三整天,雖然沒能呆夠,那是因為與兩個學友——初戀的情人,當初曾憧憬過能與其中之一,好合百年,偕老白頭,奢望不高。這雙胞胎兄弟兩個人任誰都可以選擇一個,每日裏欣賞那英俊瀟灑的舉止麵容,更何況誌同道合,誌趣相同是大方向,白頭偕老是目標。理想就似那雙飛燕不離不棄。那美好的田園生活令人向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雖苦猶甜,但這是社會主義社會已沒有剝削與壓迫,那會再有苦,應該盡是甜囉!即使有些困難也隻能是暫時的。李芹的左右是於飛於躍,她自顧遐思,讓幻想插上翅膀,渴望理想能夠成為現實,因此,盡管小雙一路上談笑風生,大雙與李豔不時會發出笑聲;她曉得李豔的笑大多是敷衍與隨和,她似在幫襯著小雙助興吧;大雙當然能領會弟弟,原本是一個模子裏造出來的嗎。哥倆一般高,出門就摔跤,那倒未必,因為大雙是哥哥,知道讓著弟弟;也懂得尊敬哥哥,這樣無論如何也吵不起來,揮拳拽腿那更是不可能的了。小雙活潑,愛動愛說,一旦意見相悖,原則上的哥哥不會敷衍讓步,隻要不出聲,眉頭一皺,小雙便知錯了“哥呀,我聽你的,你說咋辦就咋辦”雞毛蒜皮的小事,大雙是經常謙讓的,好比去某地有兩條道可走,其中一條是捷徑,可是小雙貪看風景更兼玩耍,硬要繞點遠,大雙卻不反對,也就是多走幾步路罷了,就當遛彎兒了;小時候,小雙總像吃不抱似地,趕上順口的愛吃的多吃了一些,晚上肚子脹的不好受,一個勁兒地脹氣,那屁是一股毒,出去才能舒服。再說了,也不是新媳婦,放屁要講文明禮貌,更要顧全麵子要講深沉,可是那肚子裏麵也實在是容納不住了,實在沒辦法,又沒學過氣功,可以逆而行之,打幾個飽嗝兒,亦是無傷大雅,竟可以蒙混過關了。沒有功夫,那也隻好順其自然了;如要嘣出大響,不但現眼,肯定是尷尬極了,唯一可行的就是收緊肥腸,慢慢地往外排放。要不怎有一句笑話“新媳婦放屁得零揪”呐……小雙是真的吃多了,肚子裏不舒服,那就隻好順其自然了,對於肛門而言,那真可謂是來者不拒,“咣咣”有聲,屢做大響;而大雙雖然是手捂著鼻子,口中卻笑道“好香、好香”,弄的弟弟反倒不好意思起來。原因是三位老人聽著大雙誇讚弟弟,自然是都得笑了,還是奶奶經的多見的廣,笑道“小雙啊,快去茅房(便所)吧,趁著天還沒黑,若不然天黑後還得你哥陪你去仗膽兒,倒讓你哥陪你去,還得捂鼻子憋氣不舒服”;小雙倒聽奶奶的話,那是因為奶奶能管爸爸,這五口之家就數奶奶的權力最大了;小雙提著褲子,跑到茅廁,“劈啪”陣響,一次也就輕鬆了,不然,硬憋著懶得動彈,這一宿不但熏人煩眾,自己的肚子更是難受不舒服,到最後實在憋不住,恐怕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