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最後一天,城市裏的綠意徹底消失,不知是環境所致,還是人們的心境變化,每個人的情緒,都有些沉重,而白柯寒本以為自己是例外,畢竟她有個開心果的寶貝兒子。
可就是在歡聲笑語中,程恬靜跟在殷子琛身後,若無其事、心安理得的出現在白柯寒眼前。
白柯寒和白駿的笑容同時跨下,白柯寒陰沉著表情不說話,似乎在等殷子琛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但白駿可沒有白柯寒能忍,直接將程恬靜推出門外,關上了病房門。
將手裏的花束插進白柯寒床頭櫃上的花瓶裏,看著被鎖在病房外,拍打著玻璃求助的程恬靜,殷子琛無動於衷的走到白柯寒麵前,拿過白柯寒手裏的零食,強勢的說道:“你是不想出院了嗎,不準再吃零食。”
沒收掉所有的零食後,殷子琛摸著白駿的蘑菇頭,叮囑道:“你媽媽不懂事,你怎麼也胡鬧,居然給她偷偷帶零食。”
自認為和殷子琛說得清清楚楚,覺得殷子琛會識時務的離開,結果第二天殷子琛死皮賴臉的說,要照顧白柯寒,直到出院為止,不然會愧疚一輩子。
無奈鬥不過殷子琛的厚臉皮,白駿隻好說服自己忍耐幾天就好。
給了殷子琛一個大白眼,白駿不客氣的甩開殷子琛的手掌,氣憤的說道:“你是想帶這個壞女人來氣死我媽媽,那我也不歡迎你,迅速拿著你的花走人。”
看著氣嘟嘟的白駿,殷子琛早已習慣母子倆的冷嘲熱諷,撇了程恬靜一眼,解釋道:“她可不是我帶來的,別冤枉好人。”
說完,殷子琛直接轉身,拿過水果籃裏的柑橘,剝開遞給白柯寒。
醫院裏清淡的飲食,使得白柯寒覺得自己就此要過上尼姑日子時,好不容易誆騙白駿給她偷渡點零食進來,還被殷子琛冷血的清繳了,白柯寒欲哭無淚,本不想搭理殷子琛。
但看到病房門上的玻璃後,程恬靜那張惡心的嘴臉,白柯寒挑釁的看著她,拿過柑橘,美滋滋的吃起來,然後又指揮殷子琛道:“我想看電視,你幫我打開。”
看著白柯寒當著她的麵,命令殷子琛做這做那,耀武揚威的模樣,程恬靜尖銳的指甲,刮下玻璃上,發出刺耳的聲音,自言自語道:“我不會放過你的”。
即使聽不見聲音,但是看懂唇語的白柯寒,不屑的笑了下,在心裏暗道:誰不放過誰還說不定呢,這種隔空的戰爭,枯燥乏味,轉動下眼珠子,白柯寒看向白駿,示意白駿開門。
“我不要,我討厭她,更不想和她在同一屋簷下待著。”明白了白柯寒的意思後,白駿搖著頭拒絕道。
放下手裏的柑橘,白柯寒對白駿招手說道:“你過來,是皮癢癢了嗎,不管你多討厭她,既然她特意跑來看望媽媽,我們就要好好的招待她,這可是待客之道。”
聽到白柯寒說要好好招待程恬靜,殷子琛下意識的抖了一下,感覺白柯寒的話,有些耐人尋味,但也縱容白柯寒小打小鬧,畢竟白柯寒的受傷,最大因素還是歸結於程恬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