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我也實在想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最終我還是放棄了。
“今年3月,在酒店發生的那件事隻是一場戲,一場……”我咬了咬嘴唇,“我和李智宸表演的、做給歐陽爍看的戲。”
我看見秦悅悅眼裏閃過一絲疑惑的色彩,她沒有打斷我,而是繼續靜靜地看著我,等待我做出進一步解釋。
可我不能解釋什麼了。
我抿著嘴,擠出一抹惆悵的笑容:“我和歐陽爍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的眼睛又閃了閃,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似乎明白了些什麼,然後輕輕歎了口氣。
“你也有你的難處吧……”她淡淡地說,臉上沒有流露出過多的情緒,“其實你不必顧慮我的……當初我反對你和他往來,是因為我擔心他給不了你真愛,但實際上……”她停頓下來,猶豫了片刻才繼續說,“我曾經在學校裏見過你們……他也會流露出那樣的眼神和表情呢……我想,他是真的很喜歡你。”
“悅悅姐……”
“小奕,”她打斷我,不讓我說話,又衝我笑了笑,“李智宸變了,雖然我很不甘心,但他真的變了,那都是因為你。”
和秦悅悅的談話總是那麼輕鬆、自如。她真的是一個心地善良、善解人意的好女孩。
我不知道她現在是否仍然愛著李智宸,是否已經從過去的傷痛中走出來,但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對我說一句怨言。
真是可笑,以我現在的立場,我卻不適合過多的詢問和安慰她了。
我在心裏默默地向她道歉,並祝福她早日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
夏天就要結束了,暑假也隻剩下最後一周。
就在我為即將到來的新學期開始忙碌的時候,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劉伯伯,劉世賢,I.F.集團公司的總經理,給我打來了一個電話,約我見麵。
自從媽媽入院以後,我再沒有見過他。
一方麵,她妻子陳萍多次阻撓;另一方麵,她兒子劉誠告訴我,他的病情很不穩定,需要靜養。慢慢地,我也再沒去看過他了。
今天,他卻突然給我打電話,這不得不令我喜出望外。
掛斷電話,我風風火火趕往約定地點——我家附近的一個小咖啡館。
我到的時候,劉伯伯已經坐在裏麵了,一眼見到我,朝我招了招手。
“劉伯伯!”我激動地奔向他,“您身體好了?您……您的頭……”
“我現在頭腦清晰得很!”他指了指自己的頭,又衝我笑得一臉和藹,“他們想讓我變成傻子,可沒那麼容易!”
我被他的話驚了一跳,頓在原地,瞪大眼睛看著他。
“來,坐下來,”他朝我指了指他正對麵的一把椅子,慈祥地打量著我,“這段日子辛苦你了,你媽媽……病情好些了嗎?”
“她……”我咬了咬嘴唇,努力控製住即將噴薄而出的情緒,“她一定會好起來的。”
“她會好的,”劉伯伯讚同地點點頭,眉頭深鎖,“她一定會好的,我會請全國最好的醫生給她治病。”
我感激地看著他,沉默地點點頭。
“孩子,”他繼續說,“我還想知道,你後來去見了肖琬瑤吧?她都跟你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