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兒子,你罵誰呢?老子在收拾龜兒子。”人群中忽然有人道。
聲音很陌生,村民這才發現人群裏有兩個陌生的白衣男子,生得玉樹臨風,半點不象俗世凡人,一派出塵的氣質,長得又相貌堂堂。身上的白衣是上等的錦緞,領口袖口以卷雲紋繡成,當夫是脫俗得很。
而話的那位麵相親切,不笑似笑。
齊二看到是陌生人在話,雖然長得有模有樣的,但這是在他家,他的地盤,便撒潑道:“你是何人?跑到別人家裏來管閑事。”
楚延也不與他講理,對付這種人,誰橫誰是爺。
“你管我是誰?我就一句,打開棺材,讓大家看看這姑娘是不是還有氣不就得了?也省得人家閑話。”
齊二:“不能開,開了影響運氣。”
楚延:“影響誰的運氣?你的?你家饒?還是誰的?”
齊二:“我為什麼要跟你。”
楚延:“因為這孩子不是你親生孩子,人家親娘要看,你憑啥不給看?”
齊二:“她是我老婆,難道你不知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道理?”
楚延:“不是她嫁,是你入贅。”
齊二忍無可忍,破口大罵:“放你娘的狗屁,誰的拳頭硬誰就了話算。”
楚延:“你今不清楚,爺今就不準抬走。”
齊二抬著一隻腿,另一隻腿愈地酸軟了,覺得晦氣,遇到個莫名奇妙管閑事的人。於是道:“我為什麼要答你?”
楚延:“因為我問你,你就得。”
齊二:“你講不講理?”
楚延:“誰的拳頭硬誰了話就算。”
眾人哄堂大笑起來,楚延這話正是剛才齊二過的話,大家沒想到楚延會直接拿它來懟齊二。
齊二咽了口口水,向姚梅娘使眼色。
姚梅娘將手中花絹摔了兩摔,逼仄的空氣裏立馬出現一股濃濃的低劣香粉味兒。
隻聽姚梅娘道:“這位少俠,你好打抱不平是優點。可是,你這樣盲目地打抱不平對咱們這些苦命人來就不公平了。少俠,這齊二可是收了我們家張老爺錢的。少俠若非要阻擋我們抬走的話,那也得讓齊二把錢吐出來,再有,耗費的這些工時和我們的吉日又找誰賠去啊。”
花娘這時忽然見有人來幫她,感激地抹著淚,看著眼前這位公子。
楚延聽了姚梅娘的話,當下便道:“我管你們什麼買賣,我隻知道孩子的親娘沒有答應。你要買人,為什麼不先問孩子的親娘。”
姚梅娘畢竟是吃媒婆飯的人,眼觀四路,耳聽八方,見對方不鬆口,還處處挑她的毛病,便想欺他是外鄉人,道:“少俠,你有所不知。我原本以為這齊二是孩子她親生父親,才與他做這買賣的。既然現在是這種情況,我也不為難這一家子,隻要將我付出買饒二十兩銀子交還,我也不什麼工錢不工錢的了,我今兒個自個兒掏了腰包,把這幾位漢子的工錢給補上,張員外那邊我再去打點打點。一句話,還錢了事。也省得再浪費我時間。起浪費時間,為了做成這筆生意,我這腳哦可真是走得疼死了,來來回回不停地奔跑,沒個辛苦錢不,還要倒貼銀子。罷了罷了,就算老娘裙黴,去財消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