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尋思著他爹那盒子裏的兩片玄鐵片應該還放在書房裏,隻要她放了她,他就回去將那玩意偷出來。隻是王府戒備森嚴,他如何能偷得出來,這倒著實要費一番功夫。
然而,在他還沒爭取到白妶同意放饒時候,官府的人已來了。幾名捕快訓練有術地圍了上來,其中帶頭的向白妶抱了抱拳,道:“想必這位就是白女俠吧,抓到盜匪這事辛苦你了。”
完,手一揮,對手下的捕快道:“還不趕緊鎖起來。”
官丁們立即拿出鐵鏈,準備去鎖地上那群被白妶靈力捆住的強盜。
“我看你們誰敢動我的人!”強盜頭子暴喝一聲,從腰間掏出玉牌。
為首的捕快頭子一見那玉牌,嚇得麵如土色,那玉牌竟然是京城攝政王暮王爺府上世子的腰牌。
本來,按理作為鎮上捕快頭子是決計不認得如此珍貴的腰牌的。
這事來話長,不如長話短。據是數日前,上京有一道秘密私文向各地府衙傳達,當朝攝政王暮王爺家世子出於貪玩,帶著八名護衛私自離家。暮王爺急於找到世子,便命人私下畫了他的畫像與腰牌,讓人發現此人便立即將他抓住送回。
這密信送達各府衙之後,又逐層往下遞。昨日剛好遞到白鷺鎮。捕快們因為經常在外辦案,因此,這人像和玉牌也是給他們看過的,讓他們好好留意。
捕快頭子看看玉牌,又看看這名“強盜頭子”,心裏暗暗叫苦,又暗自高興,真是悲喜交集。
喜的是眼前這人、這玉與畫像上一模一樣,他這可是立了大功啊。悲的是這爺脾氣不好,萬一弄不好,他這功反而成了過怎麼辦。
他急速地思索著對策,最後決定,無論這位世子爺什麼,他都不能放他走。否則,要是這世子爺在外出了什麼事,他這項上人頭可就保不住了。
捕快頭子看過腰牌後,恭敬地行禮道:“屬下不知世子爺大駕光臨,沒有早日來迎接,多有得罪。”
淳世子冷眉側目:“知道本世子的名諱,還不趕緊將我的人放了。”
捕快頭子倒也機警,他才不會放呢,放了萬一他們都放開腿跑了,他到哪裏找他們去?抓住他手下這些下屬,他一個人沒了跟班還怎麼玩,自然就跟他回衙門了。
於是,捕快頭子道:“世子爺笑了,這是仙家靈力,我怎麼能解得了呢。還是請世子爺跟我回衙門吧,到了衙門再請這位姑娘為他們解開就好了。”
淳世子道:“你以為你綁了他們就敢綁我?”
捕快:“的不敢。”
心裏卻想,不敢綁你,但綁他們還是能的,官府辦公事,王子犯法與孰民同罪。王子就算了,還是不敢同罪。至於那些狗腿子嗎?就讓他們遭遭罪好了。
白妶在旁邊聽了半,敢情這強盜頭子不是真的強盜頭子,倒是比這些官兵更大的官,這真是可笑,當官的成了強盜。
其實,當官的成強盜,何處沒有?隻不過他們都以極隱秘的手段在當強盜。但這名世子倒是奇葩,竟當起了真正的強盜,還扮得挺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