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麼?”
兩人進屋,走到大廳時候輕冬看到桌麵放著好些文件還有兩部筆記本電腦,又看蔣臨風一直看著自己,視線根本沒有挪開過,專注至極,她有些不太好意思,伸手要去擋住他臉。
“走路別看我。”
“嘿,這麼多天沒見麵,想我沒?”
“沒。”
“那怎麼會過來?”
是啊,怎麼就過來了?
輕冬在心裏詢問自己答案,卻發覺根本無法捉摸。
很多事,來不及思索,就先進行了,總有一些人,排在了理智的前麵。
“我跟曉岸出去喝酒,看到傅錦歡抱著一個女人看上去挺親密的,他倆就吵起來了,我想幫忙,你哥們呢就說我與其管他們閑事不如來看看你這個病人。”輕冬將自己的包和手機放在一旁小凳子,過去冰箱那邊。
蔣臨風靠在料理台看她從冰箱裏選出想要的食材,頗為遺憾地感慨:“原來不是因為自己想我才過來的。”
“那當然,我就是順便過來看看。”
“本來還想給你報銷的士費,既然是順便……”
“53元。”輕冬站起身,晃了晃手上的蘿卜,不客氣地說。
蔣臨風笑,“可以,我等會給你。”
看他笑起來也顯得虛弱,輕冬洗菜時候問他:“有沒有去醫院看過?”
“前兩天去了,打了吊針,本來沒什麼事,我晚上睡覺踢被子,所以又加重了。”
“而且還有不好好休息、飲食不正常的原因吧。”
輕冬開始切菜,突然感覺他走到自己背後,在某人伸臂想抱住自己之前她開口:“蔣臨風我手上拿著刀,你還是小心些吧。”
話落,他已伸臂將她抱住。
如同羽毛落入水麵,泛起的微微漣漪那樣,那種引起心裏情緒的波動,漸漸擴散開。
很細膩,很撓人,很……無法抵抗。
心跳加速的感覺那麼清晰,輕冬拿刀的右手微微有些顫,生怕自己錯手真的拿刀不小心弄到兩人,她隻好放下刀。
“蔣臨風,你感冒了。”
“我知道……我在努力不親你。”
他臉在她肩窩位置蹭了蹭,特別像撒嬌的大型犬。
而他手臂,一直在家重力道,那種恨不得兩人融為一體的情緒,輕冬感覺到了。
她微微轉身,本想阻止她的,可是剛側過身去,就唇瓣就蹭過她臉頰,貼在她嘴角。
兩人都有些驚訝,抬眸,隔著那麼近的距離看著彼此。
呼出的熱氣,拂在皮膚,呼吸有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和她剛切開的番茄的清新味道。
很曖昧。
看出他眼底渴求,卻在這樣時刻歸然不動,距離很近,是看不清彼此目光的,輕冬卻覺他眼神好似要將她溫柔地吸過去,帶引彼此沉溺其中。
如果是平時,他早就吻下去了,哪會想此刻這樣,遲疑,好似等待她的回音。
輕冬想起他在門口離自己遠了,好不好意思地說他感冒了,此刻遲疑,是否也是因為這樣?
似乎不論多久,這個在別人眼裏強大驕傲的人,總將卑微與溫柔放在自己身上。
她臉偏向他,唇瓣印在了她的唇上,微微加深了這個吻。
蔣臨風似乎受到激勵,緊緊環住了她,啟唇開始吻她。
熱吻,擁抱……
她想起了幼年喜歡涼水拂過皮膚的滋味,那種感覺在時隔好多年後都能帶來歡愉。而男女身體對彼此的熟悉,仿佛也帶著那樣喚醒情感的能力,記得上次他如何在自己身體內宣告著存在。
帶來歡喜,帶來深刻。
不安,期待,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