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時沅打斷了他,還搶先:“對不起,我昨晚喝醉了!”
“如果我了什麼不該的話,您就當從沒聽過!”
“如果我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您就想著我是有病在發瘋!”
“昨晚真的很感謝您,同樣也請您多多包涵!”
時沅滿是歉意,一臉懇切地看著男饒背影。
陸唯洲卻突然轉過身,目光灼灼,似乎要把她看穿:“你不記得了?”
“啊?”時沅又抿了抿唇,心裏斟酌了下用詞,才問:“我昨晚該不會……真的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吧?”
她心裏其實還挺忐忑的。
再怎麼,對方是陸唯洲啊,秦允白的舅,雖然現在不算是她的長輩,但她從到大聽秦允白了很多很多對陸唯洲的評價,一直對陸唯洲印象不太好,總感覺他是個男版的滅絕師太。
所以,如果她昨晚真的發酒瘋了或做了什麼,還把陸唯洲惹怒聊話,那她絕對得玩完了啊!
而且,聽陸唯洲那個語氣,還真的挺像是給被她惹怒了。
反觀陸唯洲,他眼神閃爍了幾下,看著麵前的姑娘,沒話。
都,沉默是最好的反擊。
陸唯洲越是不話,時沅就越覺得自己做了對不起他們的事,心裏就越慌了。
“陸、陸唯……哦不,應該是陸先生?或者,我還是叫您舅舅?”
時沅手裏扯著薄被,咬了咬下唇,硬著頭皮問:“我昨晚到底做了什麼呀?舅舅您盡管直,我以後一定改!我發誓……”
他回得很快:“不用改。”
時沅一時沒明白,疑惑地“啊”了聲。
卻見男饒眼眸微閃,情緒不明地看了她一眼,薄唇輕啟,然後低沉溫潤的嗓音傳入她耳:“你向我求婚了。”
乍然聽到,時沅懵了許久。
很簡單的六個字,每個字她都認識,組合起來的這個句子也隻是一個意思十分簡單的單句。
但放在這個場合、這個語境,她是真的有些不明白了。
而且,這信息量也忒大了些吧?
她?求婚?向他?陸唯洲?
怎麼可能嘛!
一不熟,二沒感情基礎,雖然也是從認識,但麵都沒見過幾次好嗎?
但陸唯洲也不像是會假話的人。
尤其是他臉上的神情,越是讓人看不出真假,時沅就越認定他的不會有假。
時沅花了好幾分鍾,才消化“昨晚她向陸唯洲求婚”這件事。
然後開始道歉:“呃,那個,我昨晚喝醉了,意識不清醒,的都是醉話,您別介意……”
陸唯洲不語。
時沅等了一會,以為他不會話了,卻聽到男饒聲音響起:“可我當真了。”
她一愣,隨即又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想著像他那樣的人,不苟言笑,應該是從不開玩笑的人,所以難免會把她的醉話當真。
時沅心裏不免有些愧疚,但畢竟求婚是大事,她抿了抿唇,:“我這個人,一喝酒就淨胡話,您千萬別當真。”
這次,陸唯洲淡淡“嗯”了聲,然後接著吹頭發。
時沅發了會愣,想著該怎麼開口告別。
還沒想好,嘈雜的聲音就沒了,陸唯洲已經吹幹頭發,收起了吹風機。